医院。
住院部。
“砰!”
心肝气喘吁吁地推开谢言办公室的房门,屋里正在看病历的谢言微微一愣,抬眼看到是心肝,他有些错愕,心肝很少在他上班时间过来找他。
下一秒。
心肝又“咚”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喘着气大步向他走来,等心肝走到跟前,谢言才发现不对劲,她头发微微凌乱,身上穿着宽松舒适的家居服,甚至脚底下的棉拖鞋都没有更换。
心肝平时很在意形象,外表上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谢言第一反应就是出了大事。
他神色一紧,放下病历就扶住她的手,“出什么事了?”
“……”
心肝眼睛通红,她强忍着没有甩开谢言的手,她努力调整呼吸,然后才问他,“为什么配型!”
“什么?”
“为什么要给刘子军配型!”心肝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你别告诉我,你是随便配着玩儿的。”
“……”
谢言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他抿着嘴唇沉默下来。
心肝气势汹汹,“说话!”
“心肝,你冷静点……”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心肝手脚冰凉,“你是医生,你比谁都清楚少一颗肾对身体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你不想要命了吗!”
“没这么严重。”谢言很镇定,“不会死的。”
“是!不会死,但是你的身体你的健康呢?”心肝忍无可忍,一把甩开他的手,“谁来替你埋单。”
谢言知道心肝接受不了,所以一直没想好怎么跟她说,但他没想到心肝知道这件事反应会这么激烈。网
他想了想才说,“我表哥不能拖了。”
“关你屁事!”心肝愤怒地口不择言,“他生病是他的事儿,他是死是活跟你也没关系,凭什么让你牺牲健康去救他!是不是刘建国两口子逼你的,我现在就去找他们,他们自己的儿子自己都没有办法,凭什么让你去救!”
谢言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不是他们逼的,是我自己……”
“你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
“……”
谢言看着她的眼睛,苦笑一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报恩的办法有很多种……”
“不是为了报恩。”谢言打断她,“你知道的,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
是啊!
他本来就是这么无私伟大的人。
一瞬间。
心肝像被抽干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