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霍宴那番话,浇灭她心中侥幸和希望。
傅母说的对,霍宴风流惯了,名声在外,不可能稳定下来和谁去结婚,就算两个人真的步入婚姻殿堂,就真的一定能幸福吗?
霍宴从一开始就是对的,他一直在强调两个人结婚不会幸福,是她太执拗了,既要又要,不舍得不想放弃也不愿意妥协。
她心情太失落了,全然没注意到刚将霍宴推出去时,门没有关好。
屋里地暖温度太高,窗户还没关,冷风呼啸从窗外吹到打在身上,傅时清双眼失焦坐在沙发上,像僵了一样,一动不动。
不知在沙发吹了多久冷风,霍宴端着碗冒着热气的面到她面前:“姐姐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尝尝我的手艺!”
傅时清错愕看着他,肚子不争气咕噜噜发出叫声。
霍宴夹起两根面条,吹了吹,送到傅时清嘴边:“姐姐,刚刚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时清看着霍宴手里冒着热气,色香味俱全的面,还有被面碗烫的红肿不停颤抖双手,以及半蹲在地上,像是可怜小狗不停摇尾巴霍宴,长叹一声:“先吃饭吧。”
她主动跳过这另两个人都不愉快话题。
霍宴将面碗放在茶几上,去阳台将窗户关好,又拿了毯子来给傅时清裹上:
“天冷,小心感冒。”
傅时清接过面碗,裹着毯子喝了汤,身体里的寒气往外冒,出了不少汗。
霍宴拿纸巾帮她擦汗:“刚刚我自私的想,如果姐姐感冒了,是不是明天就不用和王阿姨侄子去相亲了,可我更想姐姐能够健康开心。”
他嘴上说着同意,语气里极不情愿:
“我不想姐姐难做,姐姐想去相亲,就去吧。”
傅时清没想到霍宴会突然松口:“你就不怕我假戏真做,真的和王阿姨侄子相上了?”
“所以姐姐只能去走个过场。”
傅时清吃软不吃硬,让她下不了床,并不能阻止她去相亲,非但没有得到预想中效果,倒惹恼了她。
不如顺着她,让傅时清对他愧疚,他好拖的她久一点。
傅时清眸光黯淡下来,鼻头和眼眶同时一酸,差点没忍住泪水。
之前霍宴死活不同意她去相亲,现在突然就松口了,原来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