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我上次和你说的你考虑的怎样了?”初晴施压道:“你现在身体状况耽误治疗越久,治愈概率就越低,你想多陪傅时清,想和她结婚,最好尽快接受治疗,一旦错误最佳治疗阶段,就算是国内外最权威专家会诊,可能也……”
霍宴为难看了眼傅时清方向:“除了去出国住院治疗,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初晴为难道:“国内对于你这个病情需要用到的技术和治疗仪不如国外先进,最好还是去国外接受治疗,治愈几率更大一些。”
霍宴烦躁捏了捏眉心:“你也说了,只是有一定概率能治好。”
万一治不好,只会白白浪费了时间。
傅时清在逼他同时,也在提醒他,如果他不能陪她步入婚姻殿堂,她不会再浪费三年青春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去国外接受治疗,最快要半年才能回来。
半年,可以发生太多的事。
并且韩铮已经回国了。
三年前闹剧真相,就像是悬在他头顶不知何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他现在,绝不能走。
斟酌片刻,霍宴说:“治病的事先暂时放一放,最后三年,你帮我尽量控制病情,别让我发病的时候太难受。被看出异样就好。”
初晴顿时就急了:“阿宴,你若是实在走不开,我可以将医疗仪器从国外运到国内,这样你可以定期来我这接受治疗。”
霍宴已经做出抉择:“治疗的事以后再说。”
这只是搪塞她。
他答应过傅时清,会和初晴保持距离。
“阿宴,我知道因为三年前我们之间关系,傅时清一直对我有敌意,你也在为了她可以闪躲我,你若是想多陪伴在傅时清身边,最还好是来接受治疗,现在治疗,还没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一在拖拉下去,只会让病情不断加重,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初晴说了大堆,霍宴一句都没听进去:“这件事以后再说。”
初晴深吸口气,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开口:“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傅时清担心的永远不会发生,半个月后,医疗器械会运送到国内,你最佳治疗时间还有不到两个月时间。”
霍宴依旧犹豫:“我在想想。”
初晴没在劝他:“傅时清如果真的爱你,就一定理解你,不会去逼你。”
挂断电话后,傅时清结了账从包厢出来:“午休时间有限,我下午约了委托人。”
两个人都执拗,谁也不想退让,都希望彼此能为对方走出那步,再继续纠结下去,可能连现在短暂的陪伴都无法维持下去。
傅时清也不想逼霍宴太紧,逼他同时,她也难受。
刚回到律所,同事告知她在网上和她预约的两位要做婚前财产公证的委托人已经在办公室等她了。
推门进去时,凭她身为律师从业多年职业素养,还是被震惊了下。
初晴和一个气场冷冰冰的,犹如一尊雕塑,带着金丝框眼睛男人一起坐在坐在办公桌对面椅子上。
“傅律师,幸会。”
傅时清条件反射朝初晴伸手,嘴巴不过脑子开口;“幸会。”
直到和初晴握完手,才后知后觉回神。
气场冷冰男人不耐烦看了眼表带上时间:“可以进入正题了吗?”
压下心头震撼,傅时清迅速调整好情绪,进入工作状态:“可以。”
她接过二人递来资料,仔细核对确认无误后,按照相关流程,帮初晴和即将登记结婚未婚夫各自做了婚前财产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