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办公桌,霍宴就要准备离开。
傅时清终于忍不住想要开口叫住他,没来及开口,外面传来阵骂咧咧吵闹声:
“傅时清,你个小贱蹄子你给我出来……”
是萱萱婆婆王翠花的骂声。
自从半个月前萱萱公婆各自面试成功,就没再来律所找过萱萱麻烦。
傅时清蹙了蹙眉,一度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门外骂声一声接着一声,一句比一句脏,指名道姓,不绝于耳。
刚推开办公室门,王翠花就骂咧咧挣开几位同事束缚,挥舞着双手直奔她来:
“贱人,你的心怎么能这么恶毒?亏你和萱萱还是同事,你良心被狗吃了,上次你煽动萱萱去帝都做那些骗人身体检查,这次又鼓动她做输卵管手术,倘若萱萱手术失败了,你来赔偿损失吗?你想害我们家绝后吗?我家绝后了你来给生儿子吗?”
在王翠花那双挥舞着的爪子距离傅时清还有半米距离,霍宴迅速闪现到她面前,轻松钳制住那双即将打在傅时清脸上爪子,脸上表情冷酷的吓人。
王翠花不敢直对霍宴锋芒,被钳制手腕抽不出来,就继续对着傅时清疯狂输出,嘴里不干不干净骂咧咧,吐沫星子飞溅。
上次萱萱在傅时清建议下去帝都做身体检查,王翠花就对她极度不满,只是不好直接发作;这次萱萱提出要做输卵管手术,王翠花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还将萱萱又搓磨一顿。
萱萱是有点害怕她的,再次搬出傅时清当挡箭牌,说这是她建议的,于是中午一下班,王翠花立即风风火火来到律所找她麻烦。
上次去帝都路费,检查费和食宿费,哪个不是钱?
她特意打听了一下,做通输卵管手术要花很多钱,手术还有一定概率会失败。
陈伟娶了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就够生气了,现在还要倒贴钱给萱萱治病。
王翠花憋了一肚子火气,本想先搓磨一下萱萱,等她受不了了,主动提离婚,届时就可以从萱萱娘家讹笔精神损失费,然后在让陈伟重新娶个学历高,更有能力漂亮年轻女大学生……
她算盘敲得叮当响,没想到半路杀出傅时清给萱萱出主意,顿时骂的更难听。
霍宴眼神一冷,嗓音比眼神更加冷冽犀利,手中力度加重,掐的王翠花骨头嘎吱嘎吱作响:“你再骂句试试?”
王翠花疼的额头冒起冷汗,嘴上依旧厉害:“我是老人,你敢打我下试试?”
她想仗着自己是老人吓唬霍宴,他不吃这套:
“我专打倚老卖老的老人。”
霍宴依旧是平日里懒洋洋语气,眉眼间甚至还敛着几分笑意,那笑意不达眼底,还渗透着几分寒意和危险气息,就像吐着信子毒蛇,悄无声息一点点靠近,直叫人脊背发凉。
王翠花冷哼一声,不信霍宴敢动手,瞪圆了眼睛挑衅她,同时将傅时清又骂了一顿:“你敢打我下试试?”
霍宴眼神瞬间变得冷酷的吓人,扬起拳头就要往她脸上挥。
傅时清立即冲上来拦住他。
躲在门口萱萱也冲出来将王翠花拉进自己办公室,里面传来断续对傅时清的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