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回给她一个明媚的笑:“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有事的。”
给霍宴换好药后,初晴要扒开纱布看伤口有没有渗血裂开。
指尖刚碰到衣领,就被霍宴反手抓住指尖:“伤口没事。”
霍宴掌心温热,灼的初晴脸颊红了下:“伤口裂开是大事,我看眼,帮你重新包扎。”
“不用。”霍宴推开她冰凉指尖:“傅时清刚刚帮我看过,没事。”
伤口纱布,也是傅时清刚刚为她重新系上的,他贪恋的紧握着多余纱布一角,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余温。
初晴脸色微变,坐下陪霍宴说了会话,最终还是没有告知霍宴,刚刚他和霍母吵架为了应付的那些话被傅时清听到。
……
出了医院后,傅时清理智崩盘,心情如同一团乱麻。
她认为自己不该去计较霍宴到底为什么救她,反正最终结果都一样。
她自以为心理足够成熟强大,没必要去纠结霍宴到底是因为收到她求救短信来救她,还是碰巧路过,看到她有危险,为了维系两家利益关系扭带,所以才出手,顺路冠上以爱之名。
傅时清长吁一声,打断思绪,打车回了律所。
无论霍宴出于什么目的,他救了她,最终结果都是一样,她还回去这个人情,继续维持现状就好。
她需要通过工作转移注意力,克制自己别再去想这些。
可真正投身到工作当中,傅时清没去想霍宴,也同样没有精力去工作。
她心里堵了快大石头,上不去下不来,又闷又堵,十分难受。
她本来已经对霍宴彻底死心,霍宴的及时出现,又让她重新燃起希望,然后又将这捧火亲自浇灭。
第二天,傅时清中午下班后去酒店打包份补汤,以及几份补血的小菜。
中午医院人不算多,傅时清一路畅通无阻来到霍宴所在楼层病房。
霍宴百无聊赖翘二郎腿玩手机,看到傅时清来了,放下手机,展开双臂朝她索要抱抱,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
“姐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傅时清眉心一跳,小心扶着霍宴躺下,慌张扯开纱布,确认伤口没有因为他大幅度动作拉扯开,才松口气。
霍宴像个乖宝宝躺在床上,纵情享受傅时清对他展露的关心:“姐姐,我突然觉得我这伤受得很值得。”
傅时清神色不自然缩回手。
她本打算放下食物就走,看到霍宴这样,还是不可控的担心他。
傅时清烦躁打开食盒:“吃饭。”
霍宴张嘴“啊”了声:“姐姐喂我。”
傅时清想说让他自己吃,看着胸前包扎纱布伤口,拿起勺子舀了小口红枣燕窝,吹了吹,送到霍宴嘴边。
霍宴没吃,眼睛湿漉漉看她:“姐姐,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