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

姜染坐在工位上，秀眉微微的蹙起。

傅行舟的视线虽然没有放在她身上，但霸总生气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降了十度不止。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冻死了。

情绪因子真的很容易传染，在这样紧张的氛围里，她实在没办法专心工作。

过了十分钟，她终于忍不住了。

“傅总，如果您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说，如果能改我一定改，争取让您满意。”

今天一整天她开口闭口就是“您您您”的，着实让傅行舟听了皱眉。

当下冷嘲道：“看来姜秘书对自己的认知还是不够清晰，我对你有什么意见，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姜染：“……”

“如果您指的是我拒绝当您情人这件事，抱歉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傅总若是因此立刻开除我，我也绝无二话。”

这话一出口，傅行舟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公私不分的人？”

姜染张了张嘴，没说话。

傅行舟继续讽刺她，“姜染，跟着我有什么不好？为了拒绝我，你竟然不惜离职？你可知外面有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进傅氏？”

姜染实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抿唇客气道：“傅总，我再重申一遍，我离职跟您无关，只是累了想休息一阵，您也知道我最近接二连三发生了很多事情。

至于别的……傅总，我真的配不上您。”

傅行舟听烦了，直接起身走向她。

一边走一边说：“姜染，我把你从宋晟的手里救出来，你在工作上犯了错，也是我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看到他慢慢朝自己走过来，姜染操控着轮椅往后退了一点。

傅行舟绕开她的工位，双手按在轮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对你这么好，你说离职就离职，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姜染咬着嘴唇，抬头看向傅行舟。

她的瞳孔爬上些红晕，眼眶中泪花闪烁，即使如此，她依然态度坚决。

“傅总，您是傅氏总裁，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豪门游戏我不想玩，也玩不起。我不想等您和盛黎雪结婚之后，被人当成小三唾弃，更不想在我亲友问起我伴侣的时候，我连真相是什么都不敢说！”

“算我求你了好吗？放过我吧。”

傅行舟按在轮椅上的手松了些，他伸手抬起了姜染的下巴。

“如果我不愿意放过你，你能怎么样？”

姜染阖上眸子。

“不快乐，可能会生不如死吧。”

连死字都出来了，傅行舟盯着姜染，深邃的眼里写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

良久，他站直身体，嗓音冷漠疏离，“还清了钱，就走人。”

姜染松了口气：“谢谢傅总。”

从这之后，两人三四个小时都没有说过话，姜染也在这段时间内，把策划案写的差不多了。

再抬头时，发现傅行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了。

姜染想起中午发生的事，抿着嘴唇想：傅行舟应该不会再因为这件事纠缠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