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浓很想知道她们母女在耍什么花招,索性说道:“好啊,我倒是想看看这检查报告是什么样的!”
语落,她微抬下巴看向众人,莹澈含水的眸子泛着细碎的光,语带笑意,“也好让大家做个证,看看是我有幻想症,还是我这个好妹妹......做了不该做的事。”
赵美娟走到一旁和佣人说了几句悄悄话。没一会功夫,那个佣人就从二楼拿下来一份检查报告递到她手上。
赵美娟唇角微勾,温柔的说,“浓浓,阿姨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让阿姨把这份报告烧了好不好?我们就当你没有任何病,好吗?”
桑浓心底发出一声冷笑,脸上表情却未有丝毫改变。
她大致明白赵美娟为什么这么做了。只要外人认为她有精神疾病,那以后桑家的一切可都由她们娘俩说的算了。
爸爸以前是不宠爱她,可也不至于一点东西不给她留。在她满十八岁那年,就以她的名义开了一个账户,给她存了一笔丰厚的嫁妆。这笔钱,赵美娟是知道的,并且她打这笔钱的主意,已经许久了。
况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桑氏集团虽然出了事,许多资产都被查封,但剩余哪些,也足够赵美娟母女潇洒一辈子的。
显然,赵美娟这一招,是想把桑家的一切吞噬干净。
她表面口口声声说着要想办法救爸爸,实际却在私下运作,偷偷转移桑家能转移的一切财产,现在又来打她的主意。
这女人,其心之险恶,真该下地狱!
想到这,桑浓冰凌凌的眸子越发冷厉几分,语调沉沉道:
“几天不见,您的演技又见涨了,真是佩服!以前,我总觉得至少还有爸爸保护我,所以您的所作所为,我不计较,能躲就躲。”
“可现在不同了,桑家落难了,我唯一的亲人正蒙着冤屈,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监狱里,承受着这辈子都没有承受过的痛苦。”
“可您到好!作为他的妻子,不但丝毫不伤心,不想尽办法为他洗刷冤屈,竟还有心思举办这么奢靡的宴会,只为庆祝我这个好妹妹的生日。现在又编造出我有幻想症?”
“呵呵,这辈子您不去当编剧,当演员,还真是屈才了!”
桑浓这辈子都没像这样绵里藏刀似的说过话。看来有些潜质,需要逼一把才能显露出来。
显然,桑浓这些话触动了宾客们的神经。大家伙以一种看戏的姿态,似笑非笑看着赵美娟,似乎在等待,她能给出一个什么合理解释,又或是等着继续看笑话。
毕竟,别人的丑事和隐私,最能挑起某些人隐藏在血液里阴暗的,疯狂的扭曲心理。
面对桑浓的伶牙俐齿,赵美娟多少有点讶异。毕竟她眼中的桑浓,和她那个没脑子的亲妈一个样,空长了一张漂亮脸蛋儿。
可她也不是吃素的!
“浓浓,你真是一点都不明白阿姨的苦心,我......我之所以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爸爸。”
说话间,赵美娟的眼圈已经泛红,抬手擦拭着眼角泪水,委屈悲伤的眼神看向四周,又期期艾艾的说道:“你爸爸出事,我能不伤心吗?他可是我的丈夫,我的天啊!”
“浓浓,我看在你有病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可是我不能容许你继续胡闹下去了!来人,把大小姐带到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