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目送沈妍玉跟桂嬷嬷离开,谢灼宁大松了口气。
可算把这烫手山芋给暂时弄走了。
她转过身,挽住萧晋煊的胳膊,懒洋洋地拖长语调,“多谢煊王殿下默契配合啦。”
萧晋煊笑得无奈,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啊。”
谢灼宁皱了皱鼻,两人相似一笑。
偏她衣裳未换伪装未卸,还是个儿郎模样,此情此景落在隐藏在角落的赵嬷嬷眼里,差点没叫她咬断自己舌头。
煊王殿下不是喜欢那个酷似先王妃的余氏吗?
怎么会跟一个男子这般亲昵?
那眼神,那动作,那语气……
完全像在对待自己最亲密的恋人!
难道余氏只是幌子,被推出来挡刀的?
这位清秀的小郎君,才是煊王殿下的心头好?
她似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死死地捂着嘴,不敢发出一声响,火急火燎地便跑回了听风院。
听见动静,祝如槿抬头瞥了赵嬷嬷一眼,微微拧眉,“那么慌张做什么?背后有鬼追你?”
赵嬷嬷急急喘了两口气,“小姐,老奴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嗯,你说。”祝如槿看她神色惊恐不似作伪,难得放下书,好整以暇,洗耳恭听。
赵嬷嬷深呼吸一口气——
“煊王殿下根本不喜欢余氏!”
“嗯?”
“他有断袖之癖!”
“嗯??”
“他们两个把沈侧妃给坑走了!”
“嗯???”
祝如槿满头问号,抬手摸了摸赵嬷嬷的额头,怀疑她病了。
而且病得挺严重的。
赵嬷嬷见她不信,顿时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今日沈侧妃若是不走,可就被他们活活烧死了,王府的家丁们现在还在撤柴火呢!”
祝如槿微微一愕,很快回神,又把书拿了起来,“哦。”
一副清冷至极,事不关己的模样。
“哦?”赵嬷嬷没想到她是这反应,语气拔高不少,“小姐,您再不拿个主意,等沈侧妃一走,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咱们了啊!”
书页翻动,祝如槿头也没抬,“他们若能把我赶了出去,那我真是,求之不得。”
……
瞅着赵嬷嬷仓皇逃窜的背影,谢灼宁微微眯眼,“希望今天这个警告有点用。”
祝如槿那边,听说自从拿到《大邺山河志》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半步不出,真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倒是她身旁的嬷嬷活跃的很,自从入府以后,她就三番五次地提溜着一双眼睛四处瞎转悠。
好在煊王府明松暗紧,关键地方都在暗中布置了飞云卫,她倒也没能做些什么。
之所以今日这般大张旗鼓的动作,不光是为了弄走沈妍玉,也有震慑宵小的意思。
否则赵嬷嬷趴门口探头探脑那会儿,就已经被飞云卫揪出来扔出去了。
“哦?”萧晋煊若有所悟,“你方才故意跟我亲昵,也是警告的意思?”
明知道她一身男装,最易惹人误会。
“那倒不是。”
“是什么?”
谢灼宁顿时弯起了嘴角,“按阿玉的话来说,一点点恶趣味。”
萧晋煊心想,找机会得警告警告宋玉秋了。
一天天都教了他家小丫头些什么?
上次宁儿让他穿那样的衣裳,肯定也是宋玉秋出的馊主意!
不过那些款式,若做成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