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成了敲打宴,大当家的跟二当家的犹如霜打的茄子,看起来焉了吧唧的。
哪怕他们心里再不满,想要耍什么心眼,都得多思量思量敢不敢了。
晚宴结束后,萧晋煊传书给凌风,让他们尽快将税银被扣下的消息传到西川军那边。
只有利益被触动的时候,才能让那些魑魅魍魉慌张起来。
一进屋,便看到谢灼宁刚洗完澡,正坐在一旁擦着头发,他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接过毛巾,“怎么也不叫我帮你?”
男人擦头发的时候,灌注了些许内力,不光头发干得快,还暖烘烘的,舒服极了。
谢灼宁享受地眯了眯眼睛,轻笑,“这点小事,就不至于劳烦煊王殿下了吧?”
“至于。”萧晋煊板着脸,很认真地说,“你身体还没调养好,不能再着凉。”
谢灼宁轻轻叹了口气。
她单手拉弓能射四箭,怎么到萧晋煊眼里,就变得娇弱不能自理了呢?
罢了,他既乐意,自己也乐得清闲。
谢灼宁美滋滋地享受着堂堂煊王的贴心服务,顺口问,“萧晋煊,你对何文军这人了不了解?”
她倒是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只不过她上一世一直待在京城,对这些外地官员知晓不多。
而萧晋煊之前在军营时,正巧跟何文军打过交道。
“何文军此人,武功不错,是冲锋陷阵一把好手,对郑国公忠心耿耿,就是有些过于刚愎自用了。”
谢灼宁拧了拧眉心,“也就是说,他还是个硬骨头?那看来对付绿林盟几个当家的手段,对他不一定有用了。”
要让何文军死很简单,关键是,如何从他手里拿到他们这些年官匪勾结的证据。
一旦证据在手,扯出萝卜带出泥,郑国公跟雍王,就跑不了了。
萧晋煊微微垂头,便看着她支着颔,认真思忖的模样。
火光噼啪,映照得她眼眸明润,跟水洗过似的,圆润小巧的脸蛋儿亦被热气熏蒸得粉润鲜嫩。
可她却似乎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诱人,还在头头是道地进行分析。
“既然不能用常规办法,那索性便反其道而行之,萧晋煊,我跟你说……”
她一抬头,就见萧晋煊收了毛巾,整个人逆着光覆了下来,将她后面的话语尽数吞咽。
“等会儿说。”
烛光摇曳,夜很漫长。
……
翌日。
谢灼宁浑身酸软地醒过来,气得想把那个不知节制的家伙打上一顿。
萧晋煊认错态度倒是很好,“抱歉,太喜欢了,克制不住。”
他一触碰到她,就跟疯了一样,恨不能将她的每一寸骨血,都与自己融为一体。
谢灼宁看着堂堂煊王,露出那可怜巴巴的表情,又忍不住心软。
“哼!”她立即板起脸冷哼一声,表明自己的态度,怕自己又被他糊弄过去了。
萧晋煊无法,只好叫来了宋玉秋。
宋玉秋一进门,便看到萧晋煊端坐在上位,正漫不经心地喝着茶。
隔得老远,便能感觉到那股逼人气息,扑面而来。
她心如擂鼓,心想自己最近安分守己,应该没得罪煊王殿下吧?
要不保险起见,她去把灼宁姐叫来给自己撑撑腰?
正想着,萧晋煊的声音响起,“你过来,本王有些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