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王府内。
“爷,好消息!”
谢灼宁正在给萧晋煊换药,便见凌霄疾步匆匆地进门来,乐得合不拢嘴。
“宫里探子刚刚传出话来,说太后不满圣上对雍王用刑,伙同郑国公带领群臣跪在御书房前求情!”
“结果您猜怎么着?圣上直接摆驾刑场,让人当着他的面执行完一百鞭笞之刑!”
本来没人看着,还可以让行刑之人通融一番,少受点罪。
结果他们这么一闹,圣上反倒去亲自监刑,那便谁来也放不了水了。
雍王年纪大了,又不比他们爷能用内力护住脏腑心脉只受些皮外伤。
实打实地挨了一百鞭子之后,他当场昏厥,被送回雍王府时,只剩一口气在了。
听说殷太后得知这个消息,当场就晕了!
萧晋煊闻言有些意外,“圣上最重孝道,哪怕他并非殷太后生养,也一直对太后尊敬有加。没想到这一次,竟会对太后的求情置之不理。”
谢灼宁一圈圈地缠绕上纱布,倒是并不意外,“与其说圣上看重孝道,倒不如说他看重的是自己的名声。”
昭文帝跟萧璧城父子俩都是那种德行,想有个好名声,想当个名垂千古的明君,不想留下让人诟病的把柄。
所以才一直迟迟没有对付殷太后,继而养虎为患。
而昏迷那么长时间,已经相当于“死”过一次的昭文帝,这次醒来,显然改变了心态。
“眼下圣上想要趁着自己尚在清醒尚有余力的时候,把雍王母子这对毒瘤给连根拔除,动起手来自然毫不心软。”
萧晋煊看着她说话时一双杏眸黑瞋瞋的,明光闪烁,顿时一笑,“你莫不是又有什么歪主意了?”
一咧嘴,谢灼宁弯了眼眸,“知我者,煊王殿下是也。我在想,现在雍王受到重创,咱们不如趁他病,要他命!”
说话间,她下意识地将手中绷带猛地一勒。
“嘶——”
绷带勒进伤口,萧晋煊顿时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谢灼宁回过神来,赶紧松手,“抱歉抱歉,有没有弄疼?”
边说她边蹲下身体,轻轻地对着伤口吹气。
温热的气息喷洒,萧晋煊快要被她折磨疯了,“我还是自己来上药吧。”
说着,他拿过绷带,便开始包扎起来。
他受伤是家常便饭,自己上药也是常事,不用三两下,便全部包扎完毕。
且包扎的伤口轻薄却严密,比谢灼宁那包粽子似的包法好多了。
谢灼宁沉默了几瞬,而后理不直气也壮地说,“一个人太完美了,总是要有些缺点的。”
她那么好看那么聪明,不会包扎怎么了?
“嗯,你说得对。”萧晋煊忍笑附和。
不过说笑归说笑,二人还是很快回归到正事上来。
萧晋煊摇了摇头,否决了她的提议,“雍王一旦身死,郑国公及雍王党的一众官员群龙无首,必定会为了自保另寻出路。”
而不管是谁得到这些力量,都会变成第二个雍王。
所以他们要做的,是一颗一颗地拔掉雍王的爪牙,让他再无崛起的可能!
谢灼宁若有所思,“你说的也有道理。”
看来还是不能贪功冒进,得一步一步来。
她正想得入迷时,却被萧晋煊弹了下脑瓜。
“好了,你现在少操心这些,合该回去好好准备,等着我去下聘才是。”
眼下,他们的婚事,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