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后宫限制了她的发挥,说不准大邺还能出个驰骋沙场的女将军呢。
谢灼宁的目光却盯着湘妃的护甲,“你们看见没?湘妃的护甲里好像藏着药粉。”
当她端过药碗的时候,另一支护甲的指尖在内侧刮了刮,一些药粉便洒落在碗中的汤药里。
云蘅公主恍然,“原来母妃不是来找猫的,是来救父皇的啊。”
不过是因为皇后将万寿宫封锁起来,她找不到机会,才迫不得已用这种法子罢了。
宋玉秋却眯了眯眼睛,细声嘟囔,“可我怎么瞧着,那药不像什么好药呢?”
隔得远了,她瞧得并不真切,且粉末状药物太多,她也不确定是哪种。
只是多年来跟药、毒打交道的直觉,让她莫名有些心神不安。
谢灼宁听到宋玉秋的话,又仔细看了眼湘妃的表情,瞬间心头一凛,“不好,湘妃想毒杀皇帝!”
母妃要毒杀父皇?!
云蘅公主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太荒谬了。
她父皇后宫凋零,也因此与母妃虽算不得鹣鲽情深,却也算相敬如宾。
母妃有什么理由那么做?
虽然心里一万个不相信,可看到自家母妃举起的汤匙已经递到了昭文帝的嘴边,云蘅公主还是下意识地扑了过去。
“母妃,不要!”
她手一推,药碗打翻,黑黢黢的汤药洒落一地。
谢灼宁跟宋玉秋见状,也连忙冲出来,拽住情绪失控的云蘅公主。
湘妃抬头看到自家女儿,也愣了愣,“云蘅,你怎么在这儿?”
“我……”
正当云蘅公主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尖锐的公鸭嗓在门口响起——
“皇后娘娘驾到!”
宫殿内众人连忙行礼,“参见皇后!”
皇后进门来,扫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湘妃母女身上。
“本宫好像说过,无本宫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看来有些人是没将本宫的话放在眼里啊。”
谢灼宁低着头开口,“回禀皇后,公主心系圣上,想要跟前侍疾,无奈守卫严格,只能偷偷溜进来。还请皇后看在公主一片孝心的份上,饶恕她这一次吧。”
宋玉秋则在一旁安抚云蘅公主,让她冷静下来。
一旁的湘妃看了眼这两个眼生的“宫女”,眸色深了深,也道:“皇后娘娘,我女儿也是圣上的女儿,难道连在圣上跟前侍疾的资格都没有吗?”
太子出事,本就是前后受敌的时候,皇后不欲跟湘妃交恶,语气软和不少。
“妹妹多虑了,本宫这样做,也是为了圣上安危着想。云蘅一片孝心想要侍疾,大可光明正大地去本宫那讨要手令,没必要如此偷偷摸摸,叫底下人看了笑话。”
此话的意思,无非是想让湘妃记一记自己的情分。
湘妃的语气却硬邦邦的,“多谢皇后娘娘体谅!”
皇后一时气得够呛,转念一想,她从入宫时便是如此,自己跟她置什么气?
本来擅闯万寿宫这事儿,就算是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了。
没想到一只猫儿不知从何处窜出,舔了一口洒落在地上的汤药,瞬间口吐白沫翻倒在地。
静……
诡异的安静……
饶是谢灼宁反应再快,这会儿也卡了片刻。
皇后目光扫了眼神色各异的湘妃跟云蘅公主,瞬间翻脸,“好啊,你们母女竟敢毒害皇上!来人,把她们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