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侍卫一脸迷茫地彼此对望,“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了?”
“好像是刺客?”
屋内,云蘅公主捂着嘴,大气不敢出。
好险好险好险!
宋玉秋抬头四处张望,“灼宁姐,你说这大殿内不会哪儿还藏着一个暗卫吧?”
谢灼宁轻笑一声,“不会,当刺客,飞云卫可是专业的。”
她提前让人去东宫那边虚晃了一把,皇后怕是雍王派去暗中调查的人,立刻便将暗阁的大半部分人马,全调派去东宫保护太子去了。
这边留的人不多,聪明绝顶四兄弟早就在她们来之前便已经引走了。
宋玉秋忍不住伸出大拇指,“果然,跟灼宁姐办事,安全感爆满啊!”
当真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谢灼宁拍了下她的脑袋,“好了,别顾着说好听的话哄我,先去办正事。”
三人来到龙床旁边,云蘅公主看到床上躺着的昭文帝,一下子就扑了过去。
“父皇!”
她不敢大声喊,只能小声地唤着,但床上的人已经没办法给她回应了。
宋玉秋都没号脉,只看了眼气色,便摇了摇头,“已经行将就木了。”
现在的昭文帝,就跟一棵已经完全枯萎的树干一样,干瘪得没有一点生机。
就连呼吸都只有进气儿,没有出气儿,最多也就几天的活法了。
云蘅公主眼里已经盈着泪光,仰着头哀求地看着她,“父皇他,当真没有救了吗?”
两个人一见面就斗嘴,倒是难得见云蘅公主露出这样柔弱的表情。
宋玉秋叹了口气,“我师父倒是教了我一套续命之法,能够将临死之人的性命暂延一段时间。”
能活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三个月还是五个月,全靠个人运气。
但至多半年,人还是会死。
因为此法并非把人治好,而是通过金针,将人身体内残留的精气激发扩大,相当于加长版回光返照。
云蘅公主连忙道:“不管多久都好,我只想让父皇再看我一眼,再摸摸我的头,我就心满意足了。”
宋玉秋回头谢灼宁一眼,谢灼宁点了点头。
深呼吸一口气,宋玉秋拿出金针,一字排开,开始一针针刺入皮肉。
云蘅公主在一旁,看得揪心不已,“父皇,你一定要醒过来啊。你说过,要给我找一个天底下最英勇的男儿当驸马的。你都没说到做到,就倒下了。”
“如今你的宝贝女儿,婚事都被人当成筹码算计,父皇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父皇……”
很快,去追刺客的侍卫长带着御林军无功而返。
询问起守门侍卫,这里是否有什么异常。
守门侍卫摇了摇头,“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侍卫长瞬间警惕。
守门侍卫想了半天,“……忘了。”
侍卫长:“……”
逗他玩儿呢!
可旋即,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地上好像有一些不起眼的白色粉末。
很少,也无色无味。
仿佛是缝隙里洒落的石灰。
可万寿宫门口,怎么会有石灰?
他心生疑惑地走到宫门前,伸手去推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