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灼宁瞳孔猛地瞪大,“你知道我在装睡?”
萧晋煊道:“我过来时,你与你侍女还在谈话。”
他便等了片刻,才进屋来。
那么短的时间,想也知道,她肯定是没睡着的。
谢灼宁双手叉腰,怒上眉梢,“合着你是故意占我便宜的?”
“也不全然是。”萧晋煊揉了揉眉心。
刚开始是想故意逗弄逗弄她,可是手掌触及之后,便爱不释手。
到最后,越来越控制不住……
谢灼宁也懒得计较这些了,问,“情况怎么样了?崔闻可救下了?”
说到正事,萧晋煊立刻沉静神色,“救是救下了,不过能不能活还两说。”
他们赶到崔府书房的时候,在门口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炭味,立刻破门而入。
崔闻虽还有一丝气在,但吸入炭气太多,至今昏迷不醒。
太医看过之后,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
谢灼宁蹙了蹙眉,“如此一来,这件事岂不是跟上一世一个结局?”
“什么上一世?”萧晋煊猛地捕捉到一个异常的字眼。
谢灼宁一愣,忙摇头否认,“没,你听错了。”
听错了?
可他分明听得清清楚楚,她说的就是上一世。
心里那股被压下的疑问,再一次冒了出来,“你还未告诉我,为何会知道崔闻要畏罪自杀?”
他这段时间一直派人在暗中盯着崔闻,都没有察觉到他有自杀的倾向,她又是从何得知?
谢灼宁脑袋转得飞快,却一时根本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说我瞎蒙的你信吗?”
这话她说出来,她自己都不相信。
那时她指名道姓,言辞凿凿,怎么可能是瞎蒙的?
没想到萧晋煊却点了点头,“信。”
谢灼宁诧异地眨了眨眼儿,“不是,我这样说你也信?”
难道萧晋煊出去一趟,回来脑子都不太好了?变得这么容易糊弄了?
萧晋煊不疾不徐地说,“你既不想说,那肯定是有什么隐情,暂时不能告诉我,那我强行逼问,岂不是让你为难?”
既然她不说,那他便不问。
既然她说是蒙的,他便只当是蒙的好了。
谢灼宁心头微动,神色莫名。
少顷,她回过神,问,“不说这个了,我总觉得那崔闻的自杀有蹊跷,你去崔府,可有查到什么异常?”
她依稀记得听大伯提起过崔闻,赞美之词溢于言表。
再加上买通杀手刺杀萧晋煊的事,就越发显得疑点重重。
萧晋煊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蹊跷,就是畏罪自杀。”
他赶到崔府的时候,飞云卫也赶来汇报。
崔闻利用李代桃僵之计,提前几日,便瞒着一众眼线,将自己的妻儿悄无声息送出了京城。
而他今日也是自己吩咐下人,替他准备的炭火。
最重要的是,那认罪书上的每一个字,都是他的笔迹。
全部证据都指向一处——
崔闻就是卖官鬻爵的真正元凶!
谢灼宁一愣,“难道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