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谢灼宁直接开始放大,精准打击,逐一击破。
“我家公子性格直爽。”
——哦,那就是说话嘴毒,不会为人处世。
“咱们林家小少爷可是出了名的老实本分,绝对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嗯,不仅没有别的优点,而且还很抠门。
“咱们大人文采斐然,深受上官器重,日后必会飞黄腾达。”
——哼,也就是说现在什么都没有,还想空手套白狼。
一众媒婆忍不住了,终于问出口,“谢大小姐,您想要什么条件的,干脆直说了吧。”
谢灼宁张口就来,“聘金万两,八抬大轿,不许纳妾,不侍公婆,生不生孩子由我说了算。”
此言一出,所有媒婆全都哑了口,悻悻地摸着鼻子离开。
一出客厅大门,众人便小声嘀咕上了,“这么苛刻的条件,谁能满足啊?”
“可不是嘛,她都不能生育了,还不许纳妾,那不是要人家绝后吗?这么缺德的要求,亏她提得出来!”
“一个被太子退婚的女人,还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呢,能有人看上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我看就是一辈子当老姑子的命!”
“呸!要不是她爹是镇阳侯,谁会看上她啊!”
“哎,你们说,太子如何知道她不能生的?会不会她早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呵,原来是个别人不要的烂货,白送给我,我还嫌晦气呢!”
正吐槽着呢,冷不防一旁突然窜出个人影来,拿着一把涮恭桶的刷子,就往她们嘴里捅。
“一帮嚼舌头根子的老虔婆,嘴比恭桶还臭,我给你们好好洗刷洗刷!”
谢明琅本来在谢老夫人跟前侍疾,听到自家阿姐被退婚的消息,立马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这堆人七嘴八舌地诋毁自家阿姐。
他气得不行,专门叫下人去后院找了把刚用过的恭桶刷来。
恭桶刷带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径直塞进一个媒婆嘴里。
媒婆尖叫一声,捂着胸口,胆汁都快呕出来了。
其它媒婆见状忙鸟兽人散,可谢明琅毕竟是学过武的,动作比她们灵活多了,直接雨露均沾,谁也没放过。
现场尖叫浪潮一声高过一声,不明真相的,只怕还以为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大事了。
媒婆们逃的逃跑的跑,谢明琅直接插着腰站在门口,朝她们放话——
“以后谁敢上门给那些歪瓜裂枣提亲,本少爷就弄死谁!”
有人气得不行,“难不成你姐一辈子不嫁,你也养着她不成?”
谢明琅挑高眉梢,“为什么不可以?有我在侯府一日,镇阳侯府就永远都是她的家,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若不能照顾她了,就让我儿子给她养老送终!”
镇阳侯府的大小姐再如何,也轮不到她们来作贱!
“王二,关门,谢客!”
谢明琅吩咐下去,一转身,却看到院内一片海棠色的衣角。
谢灼宁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阿姐,”谢明琅连忙小跑进去,讨好地道,“你别担心,我把她们都赶走了,以后她们也不会再上门来打扰你了。”
谢灼宁神色有些复杂,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今的谢明琅,好像又变成了小时候和她相依为命的乖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