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谢灼宁没料到萧晋煊会来,丝滑的演技卡壳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
转念一想,肯定是聪明绝顶早早便暗中递消息给他了,要不然也不会来得那么迅速且恰到好处。
“皇叔,你听我解释……”萧璧城明显慌了神,连忙站起身来,“我与徐夫人清清白白,绝没任何关系,方才……方才只是我一时口误!”
“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灼宁妹妹,日后定是要娶她为妻的,怎么可能喜欢别的女人呢?”
没想到萧晋煊听到这话,脸色比方才更黑了。
谢灼宁也暗道晦气,这种情况下都要被萧璧城拉出来当挡箭牌。
她眼波一动,顿时露出凄怨悲凉的神色,“不管大皇子喜不喜欢妾身,妾身都永远只喜欢大皇子一个。哪怕不能得到你,能远远地看你一眼也足矣!”
她在那里感动天感动地,萧璧城却避恐不及地离她八丈远,满脸写着“咱俩不熟别来挨边”。
嘴里更是急急撇清,“皇叔,她喜欢我这事儿,我是真不知情啊!”
萧晋煊一把将谢灼宁拉入怀里,灼热手掌掐着她的腰身,眸光如海潮翻涌,“你当真喜欢他?”
好痛!
谢灼宁不满地皱了皱眉,“你弄疼我了!”
萧晋煊骤然清醒,才发觉自己竟在无意识间情绪失了控,赶忙松手。
“抱歉。”他压低声音,小声地说。
谢灼宁却演上瘾似的,顿时挤出两滴眼泪花花,语气坚决地说,“没错,妾身对大皇子的爱,坚韧不拔,磐石不移,还请煊王殿下成全我们!”
“咳咳咳咳!”萧璧城喉咙一呛,剧烈咳嗽起来。
不是,这徐夫人脑袋是不是有病?
能得煊王喜爱,已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她凭什么觉得自己堂堂皇子,未来储君,会喜欢上她这种出身低贱的残枝败柳?
为了这种破女人,跟自家皇叔闹翻,自己是疯了吗?
他赶忙开口声明,“皇叔,她说的话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我突然想起母后找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人您带回去,想怎么处置都行。”
说罢,逃也似的离开。
另一边,皇后见他这么快就过来,心头一喜,“怎么样?事成了吗?”
萧璧城直呼晦气,“别说事成了,十七皇叔差一点就跟我翻脸了!”
眼下萧晋煊虽没直接翻脸,但他心里肯定被种下了一根刺,日后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事儿倒戈到雍王那边去。
皇后顿了顿,说,“你别急,至少你父皇在世时,煊王不会站在雍王那边。你趁着这机会,多收服一些朝之重臣才是要紧。”
至于煊王,若他真有异心,等到时候登了基,再拔除也不迟。
萧璧城拱手行礼,“儿臣省得。”
前些时日,他被褫夺太子之位,又被雍王党步步紧逼,险些喘不过气来。
可没想到雍王很快就遭了报应,刑部尚书遭殃,雍王死士被屠,还把雍王给吓病了。
如今正是他反扑的大好时机。
就在昨日,他收到消息,长兴侯胞弟杨贺入京。
据传长兴侯世子杨烈已经病逝,此次杨贺入京,就是为了代替侄子承袭爵位而来。
若能将他拉拢到自己阵营,那必将又添一大助力!
……
“哈哈哈哈,你没看萧璧城那脸色,难看得跟猪肝似的!”
看着萧璧城落荒而逃的背影,谢灼宁叉腰狂笑。
还想利用她来收买萧晋煊?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