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真笨,居然没看出来那位才是今日最重要的角色。”
“也不想想谁的外室能有资格来品梅宴?那不就只有前些日子传的沸沸扬扬的煊王外室嘛。”
“不怪她蠢,谁叫她亲娘都被送走了呢?家里没个明白人提点,哪儿能知道这内里的道道?”
“哎,她那嫂嫂不是挺聪明的吗?也没提点她几句?”
谢晚吟听到众人的谈话,忍不住咬牙切齿。
何锦云主持中馈还不算,还盯上了荟萃楼跟云锦轩。
她自是不肯依,何锦云便再没管过她,又怎会提醒她这些?
皇后直接越过她,走到谢灼宁面前,态度温和地道:“你就是煊王的心上人?瞧着就叫人喜欢。”
一个外室,却被称作是煊王的心上人。
这个说辞一出,瞬间便将身份抬高了好几个档次。
谢灼宁曲了曲膝,“妾身蒲柳之姿,皇后娘娘实在过誉了。”
“是你太自谦了才对。”
皇后走到主座上,面色和蔼地让大家落座,目光一扫落在跪着的谢晚吟身上,却陡然一厉。
“此女狂言妄语,不知所谓,掌嘴二十,送回原府,着人好好教养!”
此话一出,就差没把“没有教养”四个字贴在谢晚吟的脸上了。
经此一事,只怕京城中再没有人愿意上门求娶。
毕竟就连皇后娘娘都亲口认定她没有教养了,哪个大户人家愿意娶一个这样的女子回家去?
谢晚吟脸色煞白,身体瘫软,几乎是被内侍给拖出去的。
“高,还是灼宁姐您棋高一招!”宋玉秋忍不住朝谢灼宁竖起大拇指。
仅仅用几句话,就完成了借刀杀人。
这比谢晚吟那虚张声势却无关痛痒的放狠话可强多了。
谢灼宁端起桌案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皇后想要拉拢她,自然乐意卖她人情。
说白了,不过是看在萧晋煊的面子上。
她可以狐假虎威,但得把握着分寸,不能真把那家伙给卖了。
“喂,你到底是哪头的?”云蘅公主把宋玉秋拽到一旁,悄声地问。
宋玉秋一脸纳闷,“什么哪头的?”
“你明知道她跟宁姐姐是情敌,还跟她走的那么近!”
云蘅公主敌视的目光落在戴了人皮面具的谢灼宁身上,越看越气。
他们不光走得近,连原本被宁姐姐定制的衣裳也拿给她穿了!
宋玉秋:“……”
这让她怎么解释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们俩就是同一个人呢?”
云蘅公主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她在说啥?
她怎么听不明白呢?
这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宋玉秋只能耐心地给她解释。
云蘅公主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玩儿还是宁姐姐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