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橘抬起手腕上的宝镯,语气裹着杀意。
“再入者,杀!”
凌霄看着离自己脖子仅一毫之隔的金蚕丝,呼吸都停了停。
再往前半步,他就会尸首分离!
这女人,是真想要了他的命啊!
胸有成竹地带着东西来,又灰溜溜地带着东西离开。
凌霄跪在地上,苦哈哈的,“爷您罚我吧。”
坐在上首处的萧晋煊一下下地摩挲着手中的护身符,完全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隔了许久,才突地冒出一句,“你说,她是不是在躲着我?”
称病不来见他,还将他送去的东西一并退还。
仿佛拿着刀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楚河汉界,他与她,泾渭分明。
“兴许谢大小姐是怕收了您的东西,会惹来非议吧?”凌霄想了想,说。
毕竟一个是未来的太子妃,一个是太子的皇叔,多少是要避几分嫌的。
萧晋煊眼波一动。
会是这个原因吗?
可是这一次他连理由都想好了,合情合理。
她在怕什么呢?
更何况,她若真是在乎外人怎么看她,一开始便不会主动跑来招惹自己了。
目光盯着手中的护身符,萧晋煊眸色晦黯。
不知为何,他心里翻江倒海的,烦躁得厉害。
……
画舫里。
去请白映雪的人回来回禀,“白府的人说白大小姐一夜舟车劳顿,不慎感染风寒,怕传给太子,就不来打搅太子雅兴了。”
夜无缺等了许久就等来这么一句,霎时勾唇笑了。
“没关系,她既病了,本宫亲自上门看她便是。”
白府的人看到夜无缺上门,全都吓了一跳。
他倒是不拘谨,跟来到自己家似的,径直往里走。
白夫人连忙上前阻拦,“楚太子留步,雪儿她……她身体不适,怕冲撞了您。”
“实不相瞒,本宫略通岐黄,此次前来,就是来帮本宫未婚妻治病来了。还劳烦夫人,前面带路。”
你说他混不吝吧,他还知道“劳烦”呢。
你说他有礼有节吧,却字字重音,透着威胁。
白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先把人带过去再说。
到了门口,守门的侍女也上前阻拦——
“太子殿下,我大邺有大邺的规矩,即便是未婚夫妻,也没有直闯女子闺房的道理。您这样进小姐房间,实属不妥。”
夜无缺挑了挑眉稍,“有什么不妥的,本宫又不是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