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谢灼宁冷冰冰的质问,白映雪不以为意。
她浅浅带笑,温柔地道:“为国祈福非一日之功,只要心诚,便已足矣。倒是跟谢大小姐昨日闹了个大误会,叫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所以特意给谢大小姐带了点府上特制的坚果酥来,希望能够与谢大小姐化干戈为玉帛。”
她侧身,接过丫鬟手里的食盒,递给谢灼宁。
茯苓上前一步接了。
“好了,东西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谢灼宁实在不想跟白映雪在这里虚与委蛇,直截了当地开口赶人。
那语气实在算不得客气,白映雪却没恼,反倒越看越察觉出了一抹不对劲。
谢家大小姐不是不知礼节的粗鄙之人,不管有没有恩怨,毕竟来者是客,哪有把人堵在门廊下的道理?
可她的丫鬟进进出出都将房门紧闭,谢灼宁出门来时也是下意识地带上房门。
那里面,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方才她透过缝隙看过去,好像看到了一只男款锦靴……
难道谢灼宁在这屋里,藏了一个男人?
白映雪故意地道:“都到门口了,谢大小姐难道连茶水都不让人进去喝一杯吗?”
谢灼宁:“没茶水。”
“谢大小姐对我的敌意好像很大啊。”白映雪一步一步地靠近她,“其实我们俩之间根本没必要闹成这样,我是不会跟你抢太子的。”
抢太子?
谢灼宁差点听笑了。
一个腌臜之物,抢来多晦气啊!
“能抢走的我不稀罕,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他们蛇鼠一窝,就请好好待在一块儿,锁死了别放出来祸害别人。
听到她笃然的语气,白映雪眼神一厉。
她就那么确定,是她的就抢不走?
那就看一看,太子到底在意谁吧!
白映雪突地抓住谢灼宁的手,就往自己脸上一挥。
“啪——”
重重一耳光。
那白皙的脸庞上,顿时浮现鲜红的五个指印。
谢灼宁迅速挣脱,甩了甩手,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映雪。
这丫有病吧,自己欠抽就自己抽自己好了啊,拽她的手干嘛?
白映雪眼眶一红,委屈巴巴地道,“谢大小姐,我若做得不好,你直说便是,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她谢灼宁不是会伪装吗?不是善解人意柔弱不能自理吗?
那就让太子好好看看,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有多蛇蝎心肠!
谢灼宁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
怪不得用她的手呢,合着是想诬陷她啊!
“你早说想诬陷我啊,我一定十分配合地成全你。你看一巴掌怎么够,怎么也得多来几巴掌才更显得我嚣张跋扈蛮不讲理啊!”
说话之间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抬起手冲着白映雪便是“啪啪啪”几巴掌。
柔嫩的脸蛋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肿起来,红彤彤的,喜庆得跟年画娃娃似的。
可身为当事人的白映雪却只感觉到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跟拿火烧过似的。
她“啊”地一声,崩溃大叫起来!
谢灼宁拍了拍手,摇头感慨,“真是的,见过找虐的,没见过这么找虐的。”
这不是五行缺揍、命里欠抽吗?
“谢灼宁!”暴怒的声音骤然响起,随即冲进来一道气急败坏的身影,“孤没想到,你竟是这样恶毒的人!”
萧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