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简直胡言乱语!”谢老夫人最先按捺不住,“灼宁丫头日后可是要当太子妃的,怎会看得上你这种人?”
梁恪冷嗤一声,不屑地道:“太子都不要她了,一个残花败柳,除了我谁还会要她?”
不等谢老夫人跟谢灼宁作反应,萧晋煊便面色一冷,直接下了命令,“凌霄,掌嘴!”
凌霄上前几步,揪着梁恪“啪啪”就是几巴掌,瞬间便将人打老实了。
在场众人全都惊讶地看向萧晋煊。
他这是,在替谢大小姐出头?
萧晋煊不疾不徐地开口,“本王从未听到圣上有替换太子妃的旨意,侮辱谢大小姐便等同于侮辱皇家。再有下次,直接割掉舌头,以儆效尤!”
“是。”
梁恪听着这话浑身颤了颤。
众人也恍然,原来煊王殿下此举是为了维护皇家脸面。
谢灼宁继续问,“你说那些东西是我给你的,好,那你且说说,我是在哪儿给你的,何时给你的?”
“在在在……”梁恪这会儿嘴也疼脸也疼,偏脑瓜子似也不好使了一般,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前几日,你约我出去游玩,送与我的。”
“哦?到底哪一日?”
“记不太清了。”
“你记不清,我倒记得清楚得很。”谢灼宁抬起眼,看向上首座上的两人,“煊王殿下,杨大人,我谢府进出皆有记录,携带那么多东西离开,门房那边不可能没印象。二位大可叫门房来查验我的进出记录,看我可有携带这些御赐之物离开过谢府!”
杨方文闻言看了萧晋煊一眼。
萧晋煊瞥他,“杨大人瞧本王做什么,该怎么查便怎么查。”
“那有劳老夫人将进出记录及门房叫过来。”杨方文对谢老夫人说。
“应该的。”谢老夫人立刻安排下去。
看着小山一般高的记录,本以为要查许久。
结果刚刚翻开最新记录,就有了结果。
就在昨日夜里,梁老太太及儿媳梁李氏空手登门,满载而归,门房那边还特意备了一辆马车送她们回去。
“这就有意思了,”杨方文捋了捋胡须,“梁恪在赌场欠下巨额赌债,梁老太太跟梁李氏来谢家一趟,便用御赐之物抵了赎金……梁恪,你确定这些东西,是谢大小姐赠与你的?不是你祖母她们上谢家来拿的?”
梁恪见状不妙,立刻改口,“我记错了,是昨日,那些东西是昨日灼宁表妹给我祖母她们,让她们去救我的!”
说罢,还怕众人不信,又补充了一句,“我姑母梁氏,亦是谢府大太太,她可以作证!”
杨方文索性把所有人都叫了过来,不管是关禁闭的梁氏也好,还是奄奄一息的梁老太太也罢,一个都没落下。
谢老夫人没想到梁氏都被关起来反省了,竟还不消停,板着脸问,“到底怎么回事?”
偷偷地看了谢灼宁一眼,梁氏犹豫了一下,“儿媳不敢说。”
“说!”谢老夫人龙头拐杖重重一跺,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梁氏打了个哆嗦,这才道:“那些东西……的确是灼宁丫头拿出来的!”
“儿媳之前便说过,她早与恪儿两情相悦,娘你就是不信。这次恪儿被赌场的人扣住,大家焦急万分,四处筹钱,这事儿叫灼宁丫头知道之后,她立刻打开库房,拿出那些东西,让我们去赎人。否则那库房钥匙握在灼宁丫头手里,谁能打得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