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煊,我跟你不共戴天!”
回家路上,谢灼宁坐在马车里,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直恨不得将那家伙大卸八块方消心头之恨。
正在这时,马车骤然一停。
车外传来一道熟悉声音,“在下慕容砚,求见大小姐。”
慕容砚?
谢灼宁让夏橘撩开车帘,抬眸往外望去,“慕容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双手抱拳,先作一揖,慕容砚才缓缓开口,“多亏大小姐的引见,母亲服下孙大夫开的药后,立即便有了好转。”
原来是来道谢的。
谢灼宁笑了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对大小姐来说,是举手之劳。对在下来说,却同再造之恩。所以知道大小姐有难,特来为大小姐解难。”
他又是一揖,神色从容,不疾不徐。
“哦?”谢灼宁闻言,霎时来了兴致,“我身份贵重,锦衣玉食,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倒说说,我有什么难?”
慕容砚左右看了看,说,“此地嘈杂,请大小姐移步。”
来到一处酒楼雅间,谢灼宁屏退下人,“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慕容公子直言无妨。”
慕容砚单手负在背后,从容道来,“如今圣女横空出世,太子为其几番失态,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子很在意那位白姑娘,极有可能迎她入宫。”
“可那白姑娘如今在民间声望极高,一旦入宫,地位肯定不低,那到时候,大小姐您该如何自处?”
嘴角的笑弧扬的更高,谢灼宁慢悠悠地品茶,“所以?”
不对,不该是这个态度啊……
慕容砚看着谢灼宁的神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哪儿不对。
他只好继续说,“在下不才,愿替大小姐谋取母仪天下之位!”
不是太子妃之位,而是母仪天下的后位。
也就是说,他不光会助她嫁给太子,还会助太子登基为帝!
难道不管她怎么改变,慕容砚都会走上上一世的老路?
脸色一冷,谢灼宁眼眸淡淡,“我想慕容公子弄错了一件事,谁说我稀罕皇后之位了?”
“什么?”慕容砚满脸不敢置信。
那至高之位,谁人不想去?
以至于他思来想去,竟从未想过这种可能。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试探地问,“大小姐,不想嫁给太子?”
谢灼宁嘴角一撩,嗤道,“你都说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子跟白映雪有一腿。我嫁给他做什么?每日独守空房,再看他俩秀秀恩爱?”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慕容砚被她直白的话语逗笑了。
都说高门大户的小姐都知书达理含蓄内敛,这谢家大小姐却好像跟那些词儿半点不沾边。
连带他心情也放松不少,“那大小姐可是支持雍王?”
“他?”谢灼宁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她老爹跟雍王一向不和,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择支持当今圣上了。
她老爹说,雍王这人心思不正,绝非明君。
事实证明也是如此。
上一世雍王便几次三番想要把她老爹拉下马,将镇北军据为己有。
虽然没成功,却也让谢家损失惨重。
所以她是绝对不可能支持雍王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