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还想藏!”梁氏直接把她推开,冲过去一把掀翻屏风,露出背后藏着的人影。
白衣墨发,纤尘不染,似从古画里走出来的谪仙。
梁氏霎时傻眼儿。
这哪里是她的侄儿?
这分明就是当今圣上的十七弟,萧晋煊!
“参……参见煊王殿下!”梁氏急忙急慌地行礼。
萧晋煊余光瞥见谢灼宁在一旁偷笑,有些无语。
这丫头的小心眼怎么那么多?
非得让他躲在屏风后面,给她家大伯母一个“惊喜”!
掸了掸衣袍,他径直越过梁氏,从容走到谢老夫人面前,微微颔首,“老夫人。”
谢老夫人讶异地张了张嘴,被眼前情况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煊王殿下……灼宁丫头……你……你们这是……”
谢灼宁连忙解释,“祖母,方才我身体不舒服,便说回房休息会儿,没曾想竟有大胆贼人趁着今日大家都在前院忙活,偷偷溜进风华阁里偷东西!”
“孙女吓得大叫,恰逢煊王殿下路过,立刻过来将贼人驱赶离开,又见孙女受到惊吓,便将我送入屋内休息。”
“可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您跟大伯母带着人赶到,还撞门而入,我怕您老误会,这才委屈殿下躲在屏风后面。”
她说得抑扬顿挫情真意切,时不时还要投来一个感激眼神。
萧晋煊压了压眉宇。
满嘴谎话,无耻至极!
“原来如此,”谢老夫人闻言松了口气,“老身多谢煊王殿下出手相救。”
萧晋煊瞥了眼谢灼宁,道:“谢大小姐是未来太子妃,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等她嫁给太子,按理,还要唤他一声皇叔。
谢灼宁见他瞧自己,嘴角一弯,挤出一个甜腻腻的笑。
萧晋煊的眉头不由得又皱了起来。
太子娶她,也是委屈了。
谢灼宁好端端地待在自己屋中,那与梁恪私奔之事,自然是子虚乌有。
眼见这事儿高高拿起轻轻落下,梁氏一时情急,下意识开口,“母亲,虽说煊王殿下身份尊贵,可他毕竟是男子,与灼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只是路过相帮,您觉得可信吗?”
“够了!”谢老夫人“砰”地一声,将龙头拐杖重重一砸,“梁氏,你真当我老婆子是死了啊,竟敢当着我的面污蔑煊王殿下!”
世人皆知煊王殿下雅然端正、不近女色,太皇太后为他的婚事不知操碎多少心。
说他与灼宁丫头有私,怎么可能?
梁氏被一顿训斥,脑袋也清醒过来,连忙跪下,“母亲恕罪,是儿媳一时糊涂,口不择言!”
她认错认得及时,是吃定煊王一个外男,不好跟她一个妇人计较什么。
谢灼宁却不想那么轻易放过梁氏,她气愤地站出来,眼尾都气红了,“大伯母你太过分了,煊王殿下帮了我,却还要平白受你污蔑,这不是让做好人的寒心吗?”
说着她转过身,语气坚定地对谢老夫人道,“祖母,那贼人被煊王殿下踢了一脚,脑袋也被砸了一下,应该走不远,您让人守住各个出口,顺着后院挨个儿挨个儿地搜,定能找到贼人,还煊王殿下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