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房门再次被关上了。
因为刚才付卫东踢出的那一脚,门锁已经踢坏。
门还能严丝合缝地关上,但上不了锁了,随便一推就开。
不过不要紧,在这个园子里,闹过这一出‘惊天动地’的动静后,没人再敢出现在陆野的卧室。
二楼甚至无人踏足。
卧室里,窗外逐渐偏西的斜阳金光透过轻薄的白纱窗幔照了进来。
地板被照亮了一片。
室内一片温馨暖色。
床铺上,床单褶皱一片,像是一片片丘陵。
余未晚坐在床沿,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陆野,紧张地蜷缩起来,不敢有任何动作,也不敢和他对视,只怕刺激到他。
从刚才人员悉数撤尽,到现在大概过了有三四分钟。
或许又是五六分钟。
这期间,他一直都坐在床沿。
也不急着去抓她。
就好像是在看一副不懂得画,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
然后终于打破了这一室岑寂。
“他是真的对你心动。才会和我反水。”
陆野在说谁,付卫东么?余未晚不敢抬头看他。
“你不用怕,我不会生气这一点。”像是真的冷静了,陆野和她一字排开地坐着,说话的银色恢复了清爽,“其实他在乎你,我反倒也放心。”
听到这句,余未晚终是忍不住抬起眼帘,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很奇怪是吧,觉得我应该气炸了,把他痛打一顿。不会,我还那么神经病。”陆野说完,自己就解释了,“他这样为你豁得出去,至少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他都会帮你。”
说完这句,他又轻笑了下,“我刚才是很生气,你不知道,你总是这样从我身边跑开。我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入过你的眼睛,哪怕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都像是看不见我。”
所以,他幼年时期的示好,他的追求,他的喜欢,她都视若无睹。
甚至还在他精心策划的表白日,能在一本正经的拒绝之后,直接抛下他,欢欢喜喜的去找余承淙去公园放风筝。
这么多年了。
她都是这样。
他的模样外形,经营公司的能力财气,只要稍微收敛脾气,方方面面,都可以吸引如数女生往他身上扑。
他泡妞真的很简单,他只要开着跑车,立在繁华的街道边,就会有女生为他驻足,只要他对那个女生笑笑,对方还会留下联络方式。
就算是遇到某些集团千金,职场女老板,看到他也是会流露好感。
只有她,是个例外。
她能看见繁夜,看见盛临川……还能牵挂付卫东。
但就是看不见他。
“你在某些地方,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说完这句,陆野突然抬手,一手握住了余未晚的后颈。
他手劲不重,但还是让余未晚如遭电击似的颤了一下。
“不过我这个人,天生不知道什么叫‘放弃’。看不见,就看不见吧,只要你在我身边,你就只能看我。”说着话,他手劲慢慢加重了一些,压着她的脖子把她摁像自己怀里,“刚才是我手重了,对不起。”
他还抬起另一只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越发长的黑发,“但你要是乖一点,我就不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