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水袖负手,一路优哉游哉地在墨王府闲庭信步,时常偏头看看花,观观树,如入无人之境。
“还请秦公子稍稍快些,王妃娘娘在花厅候您。”小厮久等不见秦兰衫跟上,只得回头说道。
秦兰衫挑了挑眉头,小厮这才发现他生了一双竖瞳,睁着眼睛的时候仿佛是金色毒蛇,阴险冷厉。
他笑起来,那股冷气却没有消散。
“这样啊,那本公子快一些。”
进了花厅,秦兰衫微微抬眸,视线定格在那不断垂泪的女子身上。
她脸庞不算貌美,唯独那双明眸像是明珠入海,湛湛生辉,蒙了一层泪花,更是我见犹怜。
秦兰衫喉头微微滚动,一双竖瞳的棕色愈加深邃。
他拱手行了个半礼,闻着空气里浓郁的药味,还有小厮丫鬟们隐隐的哭声,轻声道:“娘娘,因何垂泪?”
“王爷突然病了,大夫说,说……”林豆蔻抹着眼泪,哽咽起来。
她做足了一副无措之人的姿态,好似天要塌了,而她没有一点办法。
果然如此。
秦兰衫慢慢地把腰杆挺直,嘴角的弧度上扬,狂狷道:“王妃娘娘,现在王爷已经病了,哭也没有办法扭转乾坤。只是,有人要死,自然有人也要活,不知道王妃娘娘想活还是想死?”
“什么意思?”林豆蔻眼底闪过一抹寒光,面上不显,只故作奇怪。
“王爷服用了金钮草,再经由我特制的香囊吸闻,两相相克……王爷的命已经是保不住的了,就算侥幸保住,王爷下半辈子也是个废人了。和他那生活在轮椅上的弟弟没有两样,哦不!是比和王还要凄惨。”
秦兰衫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颇为癫狂。
他长得阴柔,现在更宛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露出了自己的獠牙,要把毒液扎进人的身体之内。
林豆蔻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道:“是你给王爷下的药?你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