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跪在地上,原原本本地道:“神针从前与属下聊天,说过心爱牡丹花,属下今夜当差做了事情后,正好瞧见这株紫色的双头牡丹十分特殊,便想着将它带回来。”
“你在哪里发现的?慈宁宫?”萧吟知的视线钉在他的脸上。
暗一摇摇头,道:“属下从慈宁宫取了那物件,正巧轮到侍卫们换岗,属下从东南角绕了一圈才摆脱那些侍卫们,这株双头牡丹是从储秀宫的花园里摘的。”
萧辞淮的后宫里都有谁,萧吟知漠不关心,倒是暗二头脑聪明,记得这些。
暗一把暗二叫来问,暗二对答如流:“王爷,储秀宫里只有一位嫔妃,是张贵人,张贵人并不得宠,容貌在嫔妃们之间也只能算是中等,中规中矩没什么出色的地方,能够进宫为妃只是因为母家和皇上曾经沾些关系,寻常是不怎么见得到皇上的。”
“下去吧。”萧吟知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
张贵人的平平无奇也许只是表象,她能在后宫苟存就说明了她并不是好随意欺负的杂草。
既然双头牡丹出现在她的宫里,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难道张贵人其实和楼兰有染,那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王爷,这件事咱们要不要告诉皇上,让皇上定夺?”暗一想了想,还是问道。
毕竟张贵人是皇上的人,让皇上处置更方便一些。
“这件事不必让皇帝知晓,倘若皇帝牵涉其中,那告诉皇帝等于打草惊蛇,自投罗网。你,去问徐清泓,在她所谓的前世里,张贵人有没有什么大动静?若是她愿意说实话,本王许她新的身份留京,不必回北疆。”萧吟知不疾不徐地道。
暗一吃惊地抬起眼,道:“王爷,您真的信了徐清泓的怪力乱神之说?”
“办完这件事,你的二十军棍再加一倍。”萧吟知敲了敲桌案。
暗一的脸色登时煞白。
四十军棍,铁打的人挨了也要在榻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他苦着脸,行礼道:“是,属下偷了宫廷之物,的确该打,是属下的错。”
萧吟知微微摇了摇头,目光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