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页白纸浮光跃金一般，十分神奇地布满了字迹。

她先看了一眼纸，又看了一眼林豆蔻，启唇刻薄道：“我倒是从未想过，你这个庶女有这么多本事，要是早知道……”

“林夫人，”林豆蔻语气客气，嘴角的弧度却有些讥讽，“没有早知道。”

林夫人被噎得险些背过气去，只能低下头，老老实实地阅起那张纸，她才看了一半，眼睛就差点瞪掉出来。

她“啪”地一声把那张纸反过来拍在桌上，压低声音吼道：“你这是要把太后娘娘给得罪死！”

林豆蔻双手往下一压，示意她冷静一些，接着冲她微笑，从容道：“不是要把太后得罪死，是要太后死。”

“你，你……你真是不想活了！”林夫人浑身都在哆嗦，说出口的话都带着颤音，和即将送上案板的肥羊似的。

林豆蔻看着肥羊尖叫，脸上的微笑并没有变动。

她把那张纸重新翻过来，放在林夫人面前，道：“你还有选择吗？”

林夫人盯着那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黑色字迹宛如一只又一只吃人血肉的蚂蚁，爬上她的身体，把她的皮咬开，钻进去吃肉喝血。

她颓然地一瘫，觉得自己的骨架都被抽走了，她面前坐了一头无法拒绝的恶魔，她只能继续看下去。

把那张纸看完以后，她的心里掀起了地震和海啸，震撼折射到了她的脸上，她张大嘴巴，道：“这些都是真的吗？”

太后居然胆子那样大？

“是真的，苏宛寡居，找些刺激未尝不可，如果不是我一定要她血债血偿，这件事我不会管。”林豆蔻兴致来了，甚至还指点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