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她嘴唇颤抖着,劈头盖脸就是几个耳光。
她把苏本的脸打得通红,一双眼睛里更是火光冲天。
“哀家看你是老糊涂,不想活了,才口出这等狂言!”苏宛喝道。
苏本忐忑不安地看着她,请求道:“请太后娘娘稍安勿躁,容微臣再把脉看看可好?说不定是微臣医术不精,错误判断了。”
“你来。”苏宛面沉如水,阴沉沉地伸出手。
她心里的乌云阴霾变得浓厚起来,苏本是母家远房的人,这些年来自己做的腌臜事情一半都要经由苏本的手,她是信任苏本的。
相对来说,苏本的医术也算得精湛,否则不可能在她身边节节高升。
喜脉,他会错断?
苏本本人也是这样想的,喜脉,他会错断?
开什么玩笑?
他再一次把完脉,规规矩矩地给苏宛磕了个头,久久没有起身,只是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看他这副反应,苏宛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只觉得一口气没提得上来,险些把自己给气晕过去,她一脚踢在苏本的肩膀上,把苏宛踢出去好几个身位。
她咬牙切齿,额头青筋直跳,就连皱纹都变得更深了。
“哀家让你毒死林豆蔻,你那药,时隔三年非但没让林豆蔻暴毙而亡,反而被林豆蔻解了毒性。哀家命你拿最好的避子药给哀家,哀家……之后顿顿都用,一次不落,现在却有了身孕。苏本,你好,你很好!”
苏本浑身都在颤抖,太医官服上面的珠串都稳不住了。
他浑身发冷,张口张了半天,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微臣,微臣百口莫辩,百思不得其解,百般觉得蹊跷!”
他深深呼吸,勉强镇定起来,“那毒药举世罕见,想要解毒必须要用到一味草药,那草药生长在寒冷的悬崖峭壁边上,世代由楼兰与本朝混血的强奴看守,百年才出一株,墨王妃想要解毒,势必要拿到那味主药,可是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