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豆蔻有一瞬的恍神。
他出京是有正事要做的。
但是他把她看得比正事要重要。
她偏开头。
“墨王妃娘娘走了,墨王殿下不着急,倒是你这个小叔子急吼吼的,要是旁人知道,指不定要怎么编排你们呢……”
萧平楚嗤笑一声,温柔地道:“本王的兄长是否着急,与你何干?你要是想活命,乖乖配合,本王自然给你生路一条。你要是不想活,本王当即毒哑了你,砍断你的双手,送你回京复命。”
怎么能有人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残忍最无耻的话来呀……
林豆蔻目瞪口呆。
毒哑以后砍断手,说也说不出话,写也写不了字,就算是天大的一盆脏水泼下来,她也只能在死后唱窦娥冤了。
活着的时候是断然没有机会为自己申诉的。
“王爷,我早就听说您温润如玉,乃京城君子之风的表率,没想到您竟然是这样的人。”林豆蔻有些悲愤。
萧平楚耐心见底,一双凤眸微微上挑。
“傅晴。”
傅晴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
“别别,我配合!”林豆蔻当即伏低做小,好汉不吃眼前亏。
傅晴转手从袖口里掏出一枚药丸,塞进了林豆蔻的口中,逼迫她咽下去。
雄黄草、野菌、浙贝母……
是一味慢性毒药!
林豆蔻舌根轻抿,很快就将这味毒药给品鉴了出来。
“紫游,”萧平楚闲闲地道,“当日你擅闯密室,被我兄长生擒,我兄长说起你,直言你在医术一道上有超凡手段,你应该品得出来,这味毒药每三日需要一副解药,否则就会使人爆体而亡。”
“是是是……”林豆蔻满脸晦气。
解毒的药并不稀罕,但是生长在偏远的南疆,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看来暂时只能在和王身边呆着了。
萧平楚下颔轻抬,道:“把绳索给她解开。”
傅晴上前,拿小刀割断了麻绳。
又拿出纸笔,沉声道:“画出墨王妃的离开路线,不要耍花招!”
林豆蔻乖乖听话,左手接过狼毫笔,开始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