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豆蔻敷衍了两句,又挤出一点泪意,这才摆脱了萧辞淮那双鹰隼一样的视线,往宫外走去。
神针搀扶着她,压低声音道:“娘娘,皇上这是在挑拨呢,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人心隔肚皮,萧吟知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林豆蔻摇了摇头,小脸无比冷静。
见神针欲言又止,她又笑道,“不过,皇上和与太后虽然不是嫡亲的母子,倒胜似嫡亲的母子呢。两个人的阴狠程度都是一样的,不当亲母子委实可惜。”
林豆蔻神色轻松,与神针说说笑笑上了马车。
一进马车,将车帘拉好,窗棱关紧,林豆蔻便把那方鹅蛋青的丝帕拿了出来。
“嗤——”
她点燃烛火,将丝帕凑近亮光大盛处仔细一瞧,中间的夹层便格外明显,像是逐渐浮出水面的朽木。
林豆蔻目色微明,从鞋底侧面捻了捻,取出一根藏好的银针,巧巧地将丝帕割开。
那一层用作彰显贵族身份的夹层,被缓慢地挑了出来。
夹层是丝绸质地的,上面用细密的银线做了双面绣,可谓是极致的奢侈。
林豆蔻盯着那双面绣看了半天,捻着边沿,问:“神针,你瞧,这上面的图案像什么?”
“奴婢看不出来……倒觉得像是寻常的花花草草似的。”神针道。
林豆蔻有些失望,但是亦是点了点头。
的确是寻常的兰花样式。
她叹出一口气,心中说不上有多么失望,不过的确是高兴不起来。
这次一无所获,是很正常的。
就算原主当年毁容中毒的事情和宫中有关,但是太后苏宛只要不是真的蠢成猪了,那么也不太可能在丝帕里放着自己的犯罪证据。
林豆蔻抽了口气,转念一想,低声道:“神针,你对女红了解多吗?”
“娘娘,奴婢虽然叫神针,但是奴婢的女红格外生疏,拿起针来不扎自己都算是好的了。”神针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