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异口同声:“没啥,没啥。”
这谁敢承认呐!
林豆蔻揉了揉脑袋,这大氅又没长腿,不是定海,不是神针,还能是谁?
总不可能是她自己吧?
这绝对不可能。
林豆蔻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来,便只能放弃了盘问。
她把大氅随手一丢,在神针的伺候下漱了口。
净面的时候,定海端了热水进来,小声地道:“娘娘,您一贯喜欢用的白茶汤可能要晌午才能有了,请您先喝些清茶吧。”
林豆蔻不是矫情的性子,无所谓地点点头,随口说道:“哦?怎么,王府要破产了?几十文钱一两的白茶都供不起了?”
“那倒不是……”定海头皮发麻,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内务局的人都被调去前院帮工了,所以一时间顾不上咱们。”
“前院是有什么事吗?”林豆蔻心内一紧。
没来由的,她还是想起了萧吟知。
莫不是萧吟知出了什么事,才需要把这么多使唤的人都调走?
也是,萧吟知为人一贯嚣张跋扈,要是出点什么事了,也正常……
林豆蔻正在盘算呢,倏地听见定海的声音:“呃,是……清泓姑娘说,惦记着老太嫔生前最爱吃一口螃蟹肉,所以想在府中举办螃蟹宴,人手需要得多了些。”
神针皱起眉头,道:“螃蟹宴,有人手也没用呀,还需要螃蟹!这寒冬腊月的,哪里来的螃蟹?难不成是要把人肉给当成螃蟹肉吃了?”
林豆蔻面无表情,把帕子浸入冷水,拎起来拧干,细细地把脸上的水珠擦干净。
她淡淡地笑,道:“可能旁人没本事弄来螃蟹,但是咱们那位神通广大的王爷一定有本事。你说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问的是定海。
定海叹息一声,道:“是。王爷着人去了江南,快马加鞭地给清泓姑娘送了螃蟹回来,清泓姑娘现在正在前院主持宴会呢。瞧着来了好些人……”
“什么?府中主母还未露面,一个连妾室都不算的女子凭什么这么大张旗鼓地摆谱?娘娘,我们非要去狠狠地给她长个记性才是!”神针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