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屋内,林豆蔻飞快地将易容拆除,重新扮丑,再找来合适的解毒膏药,一层层地涂抹在手上。
她痛得眉头抽搐。
解毒膏是万能的,很好用。
可是猛药带来的就是极致的皮肉痛楚,那一分分药力渗透进去,足以叫林豆蔻的神智暂时土崩瓦解。
她在疼痛间,便听见神针在外面惊慌失措的声音,这丫头怎滴毛手毛脚的,还没等她问,屋门就被人打开了,一道渊渟岳峙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人光风霁月,一袭宝蓝色长袍,衣冠楚楚,十分俊朗。
望着那张有些模糊的熟脸,林豆蔻咬紧牙关,问候道:“平楚……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话音未落,她便心一沉。
他是走进来的!
他不是萧平楚!
冷森森的,一只铁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你叫本王什么?”
林豆蔻双手扒住那只铁腕,拼命地扒拉,在此时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展现得淋漓尽致,无论她如何用力,那只手腕纹丝不动。
她被迫与那双寒眸对视,那张脸的眼尾干干净净,宛如一望无际的冰原,冷得骇人。
这是萧吟知。
萧吟知居然回来得这么快!
林豆蔻暗暗叫苦,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王爷,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妾身这是欢喜疯了……”
“是么?本王还以为,本王离开这些日子,王妃已经把本王给忘记了。”萧吟知森冷地笑,一只大手寸寸收紧。
林豆蔻小脸紧皱,张嘴就是猛咳:“咳咳……”
萧吟知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猛地将她松开,丢在榻上,随手拎起一盏茶,逼到了她的唇边。
“啊?”林豆蔻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萧吟知居然给她喂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水里,莫不是有鹤顶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