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您伤了府医,跋扈任性,王爷令责五大板,奴婢奉命来行刑。”
林豆蔻眯了眯眼睛,便被两个仆妇按倒在了长凳上,她们拿了如意带将她的手捆扎起来,女官执着长板站在她的身边。
“这可是王妃娘娘!你们不能这样!”定海和神针拼命挣扎起来。
侍卫把他们往外拖,他们还是喊叫不休,于是往他们口中堵了布条,他们的怒声便都成了呜呜声,几不可闻。
女官居高临下地行刑,手起板落。
“啪!啪!”
板板到肉的声音沉闷而又实在。
林豆蔻痛得浑身颤抖,在心里把萧吟知骂了一万遍。
她并不是无端打人,萧吟知罚她的理由是什么?
还是,压根就不需要理由,单纯就是找她茬?
五板听起来不多,但是林豆蔻只觉得这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知觉从痛苦转成了麻木,女官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了:“行刑结束,王妃娘娘,奴婢先告退了。”
说完,略一躬身,就带着沾了血的木板走了出去。
神针一被放开就扑了进来,含着眼泪在林豆蔻身边打转。
“都……都破皮了!王爷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定海碍于是个男子,避嫌不入,但是在外依旧急切地道:“奴才去准备热水!”
林豆蔻见神针快要哭出来了,勉强一笑,道:“没事……是小伤。”
“都什么时候了,您……您受苦了,还反过来安慰奴婢……”神针愣了一下,当真哇一声彻底哭出来。
这三年王妃过得实在是太苦了,若不是王妃自己知道排遣,怕是早就在寂寞苦难里香消玉殒。
现在王爷还打了王妃,王妃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受这么多委屈?
林豆蔻哭笑不得,想抬手拍拍神针,却又疼得动弹不得。
神针好不容易止了情绪,为林豆蔻清理了伤口,搀扶着林豆蔻到榻上去趴着。
趴着趴着,林豆蔻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隐约间,听得窗棱一阵响动。
“谁!”她霍地苏醒。
身后一沉,一只大手掩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