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深深地叹息一声。

无论是相望江湖，还是帝国之间的征战，无不带着残酷二字。

武古的世界强者为尊，桓古不变。

秦枫重新驾起马车，缓缓而行，有些事急是急不来的。

碎石城也自有他的命数，并不是他日夜兼程的抽打着马匹能来得及改变的，若战事真的发生，那便有发生战事的道理。

秦枫的心一下子像是看明白了许多的事情。

在历史的洪流当中，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就算他是不可一世的一代霸主，比如章浩然这样的，或是金大鹏哪样的，还活着的时候，看起来可以呼风唤雨，反手为云，覆手为雨。

一旦做错了某些事，起了贪念，这命数也就到此了。

秦枫驾着马车不说话，夜萱、腾原香、霍燕燕在其左右，时不时的打趣地说着什么。

不时的发出几声银铃般的轻笑。

“小秦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月无曦从马车内出来，坐到了秦枫的身边。

“殿下，为何有此一问？”

月无曦刚刚坐下，一股女子的清香朴鼻而来，秦枫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真香！”

“你这小太监，又不正经了...”

“殿下，你看那夕阳红也很美，只可惜已经到了黄昏时。”

“你这小太监，别说说这，又说说哪的好不好，我们都还这么的年轻，你今个是咱地啦。”

马车缓缓而行，秦枫这一路的感慨万千。

月无曦不由得伸出玉手，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

这了也没发烧啊？

杀几个江湖中人，怎么像是着了魔似地。

“喂，你别这样行不行，神神叨叨地，再这样到了碎石城，本王得找些法师给你驱魔才行。”

秦枫听闻，不由又是一笑。

“呵呵...”

“我的名字，怕是早已经成了不少人脑中的恶梦，我或许也是魔的一部分，还驱什么魔，你找的那些大师若是能悟道人生，他们便是成佛之身，又岂会为了俗事而落红尘。”

月无曦无语至极，直接退回到了马车内，这太监一定是着了魔了。

又是一堆这样的话，谁受得了啊......

夜萱靠了上来：“殿下，你消消气，大人他是在清理垃圾，对他说过的，每个人体内总会有些垃圾，如果不及时清理的话，会生病的，您大人有大量，别根他一般见识。”

“本王看来，极可能就是他眼中的垃圾。”

月无曦冷哼一声。

秦枫在外边，还是驾着他的马车，不以为意。

他有跟夜萱说得如此深奥的道理吗？

好像是有，又好像是没有...

夜萱这境界......

秦枫在心里暗暗竖起大拇指。

这是境界，不大彻，那来的大悟......

夜萱只好尴尬的轻笑两声：“怎么会呢？不会的，殿下对大人的好，大人一直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