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就这样在二人轮流换岗中过去，第二天，白天倒也相安无事，一到晚上又头大。

姜婉在下午的时候补了个觉，不怎么困，便招呼商洌先去睡，自己看会儿电视。

商洌实打实只睡了三四个小时，见她精神抖擞，也没客气，倒头就睡。

凌晨，十二点半。

床尾的电视正在放《亮剑》，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姜婉却不见了踪影。

商洌连忙起身，没等走出门，就在脚边看到了睡在床边的姜婉。

她好像累极了，脖子和脑袋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搁在肩膀上，不知已睡了多久。

这几天，因为奶奶故意为难限制自由，导致她辛苦工作了一礼拜，周末也没能好好的休息，但她丝毫没有怨言。

二人约定轮流睡觉，若是她拖个一两个小时，他也不会有意见，她依旧按照约定，来换他休息。

电视剧里的枪声噼里啪啦，商洌蹲下，小心翼翼地抱起姜婉，轻轻地放在床上。

电视画面切换，照得她脸上忽明忽暗。

商洌刚准备离开，未等直起身，姜婉动了动脖子，睁开眼。

二人靠得极近，姜婉的眸子盯着他，一动不动。

“这是梦吗？”

她问。

商洌不知如何作答。

只是静静地保持着俯身的姿势，等她入睡。

可姜婉没有闭眼的打算，接着道，“这肯定是梦，你都在我的梦里了，就一起睡吧。

在梦里，别这么累。”

说完这句，沉沉入睡。

商洌的瞳孔倏地缩紧。

……

一夜过去，难得睡了个好觉，姜婉懒懒的，不想动。

可是她印象中怎么没有和商洌换岗的记忆了？

难道商洌在外面待了一夜？

完了完了。

不及姜婉起身，脖子下方有越来越明显的异物感。

姜婉偏过头一看，一只精瘦却骨节分明的手正搁在自己身侧。

而身后，似乎有平稳的呼吸声……

是商洌！

他们、他们昨晚竟睡在一张床上？！

她依稀记得，昨晚是商洌先睡的，难道是……

难道是自己困极了，迷迷糊糊中爬上了床？

姜婉一动不敢动。

可再这样下去，等商洌醒了，被他发现自己爬上床来，不是更尴尬？

她得赶紧下床！

床本就小，商洌的胳膊又搂着她，这就把整张床都占了。

姜婉没法子，只好一点一点往床尾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