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州和罪州之间,有一块双不管地带。
以灵气贫瘠著称。
数千年的时间里,荒州旧族就生活在这片地区。
他们需要不断的抵抗来自罪州的战乱压力,生存和死亡成为了这些荒州旧族永恒的旋律。
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重回故土!
无论是为了现在的生存,还是为了曾经的荣光。
而这片土地和荒州所接壤的地方,被人族历代人皇以无上大法力,勾天各州天地大势,布下人族唯一的十阶阵法拱卫住。
十阶阵法勾连大州边际线,护卫整个人族,将荒州囊括进去。
这是人力沟通天地之力所能达到的伟力,是历代人皇在血与火之中一步步建立的无上伟业。
非圣人不可直面,非大帝不可轻触。
唯独在一些天地之力出现失衡的地方,无法被这十阶阵法拱卫。
这些被称为裂缝。
人族在这些裂缝上面一一修建雄城,铸成边境雄关。
驻扎大量部队,防备这片大陆上各族对人族的动手。
或许是曾经在战火中站立的人族是在囊中羞涩,又或许是最初打下荒州的人族,对这些荒州旧族实在是看不大上眼。
这座防御荒州旧族的边境雄关,修筑的实在不算雄伟。
若非这里还有一座七阶大阵,很难说这些到底有没有什么防备力量。
但荒州旧族也实在是不复所望,愣是数千年没有跨过这座防备力量远称不上强大的雄关。
这或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玄鸿桢手握魔族古剑,眺望远处的人族雄关。
在他身后,是各族族长或者大长老,无一不是掌权者。
他们每一个都在千年的厮杀中浑身上下充斥了凌厉,每一个都为了保住种族传承而变的狡诈多疑。
但此刻,他们都紧紧盯着玄鸿桢。
“这一次,我们这些荒州旧族什么都不管了。玄鸿桢,我们这条命都给你,你给我交个底,能不能打破这座破城!”
“对!只要你说一个能,往后,你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谁敢反对,我们第一个活劈了他!”
荒州旧族们也有脾气的,他们也清楚,到了这一步,能带着他们跨过那条边境的,只有玄鸿桢。
玄鸿桢也知道,他们只是做个样子,不可能真的毫无保留的信任。
但做到这一步就够了,只要少一些勾心斗角,少一些内耗,他就可以将更多的力气用在那座边城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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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守夜人的到来,极大的缓解了边境的压力。
颜修竹的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之前的一战,边境实在是损失惨重。虽然有一大堆修炼物资,但无法转变成为防备力量。
大阵也没有修复好。
只要异族再来,他们很难再组建有效的抵抗。
好在现在情况好多了。
虽然来的都是老头子,但在颜修竹看来没啥。之前守卫边境的不也都是老头子嘛。
老头子好啊,人生活到头了,生死都置之度外了。
打起来了才不会有那么多顾虑。
“这种时候,边境怎么会这么安静,不应该是时时刻刻都在进行紧张的战争吗?”
元驹有些不理解了,拉住颜修竹问道。
他来之前都做好准备为人族捐躯了,结果来了之后啥事没有。
一天到晚就是加强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