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最后没有走成，他此刻的出现是晋长生这位晋国国君最后的期望，说什么也不会就这么轻易让他离开的。

晋长生将他知道的东西全部告诉陈凌。

“这么多年，晋国的形式已经是一片糜烂，这些人主导南境局势，恍然回首，才发现一切都已经无力回天。”

晋长生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蕴含了强烈不甘。

这不是他发现的太晚，而是在他出生的那一刻起，晋国的局势就已经成为定局。

所有的雄心壮志在这一刻都化作了飞灰。

“这样说的话，晋国怕是半数以上都落在别人手里了。你这位国君怕是名存实亡也差不多。”

陈凌说话毫不客气。

晋长生摇摇头，“情况比你说的要好一些，晋国这么多年下来，积攒了不小的宗室力量。勉强自保，但这种局势不会太久。那些异族谋划深远，只是在等一个机会而已。”

“而现在，我觉得这个机会已经不远了。”

陈凌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皱起。如果按这样算的话，那岂不是南境必乱！

又或者，不止南境！

很多事情如今看来，都是有原因的。比如南境各诸侯国之间发生摩擦，更大的一级的诸侯国却并不出面主事，各势力之间的摩擦愈演愈烈。

很多人直率的将这个认为是诸侯之间的野心，没有了周天子的管制，诸侯们想要通过混乱和厮杀提升地位。

完全忽略了这些混乱之下涌动的暗流。

只能说当年人族开疆扩土，将势力扩展到东荒，对异族赶尽杀绝，如今异族卷土重来，因果循环，没什么好说的。

晋长生看着陈凌，脸上神色多了些许郑重，“你愿意承担拯救人族的重担吗？”

就像古老传说中，带着厚重历史的传承一般，晋长生以无力挽回局面，决定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陈凌这个出现的人族天骄身上。

“不愿意。”

陈凌想也不想的说道。

晋长生一脸郑重的神色直接绷不住了，看陈凌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为，为什么不愿意？”

“为什么愿意？人族对我做了什么，我就要背负起拯救人族的重担？”

陈凌摊开双手，“我是孤儿，一身修为是我自己修炼而来，一身功法是我自己历练得来。我从不曾接受过人族的馈赠，为什么就要承担拯救人族的重任？”

“我吃多了？”

“那我说，我以人族的身份给你馈赠，能不能...”

晋长生话没说完，陈凌转身就走。

多能耐啊，爷不要了。

“哎哎哎，你先别走！”

晋长生人都无奈了，在他的想象中，应该是他将毕生积累托付，而天骄三拜九叩承受这份馈赠，最后立下誓言，往后必将背负人族前行，然后重建晋国。

但显然，他想多了。

陈凌对背负人族不感兴趣，甚至对他毕生积累的托付都不感兴趣。

一副还加条件，那你抱着这些东西陪葬吧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