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候夫人愣住了。“他最近怎么样了？”

“他呀，还是老三样，整天流连青楼，醉生梦死，但是二房那边的日子就很难过了，你没有帮二房还债务，所以导致很多债主找上门，我看到信封上说是将娘送给他们的东西变卖了，才总算是补上这个大窟窿！娘，你才离开京城多久，他们就坚持不下去了，那你之前为了我们究竟忍受了多少委屈呀？我一想到这个事情，我心中就很不是滋味，总想要做一点什么事情补偿你。”

“哈哈哈……就为了这么个事情呀！”候夫人倒是淡定：“其实是各取所需，他们当年看中我娘家挣钱的能力，才娶了我，但他们一家子都没有一个会挣钱的，所以，我才能掌管中馈，利用这些将我的嫁妆全部翻倍，给他们的钱就是为了打发他们，求一个安生了，反正我不求什么贤名，就求你们哥几个健康长大了，坦白讲我之前想的是等你们都成亲了，我就和离，找一个地方住着，可现在能分家和你们继续生活在一块儿我真的松了一大口气！”

“娘！”候小小很委屈地抱住她：“您真的太辛苦了！”

“有你这一句话我受多少苦头我都是愿意的。”

“恩！”

候夫人完全被候小小转移注意力了，完全就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了。

……

善堂

云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排的女生，他们之中最大的才十一岁，最小的是八岁，是最近一批被父母送过来的夏姑娘，也是他们一进入他们善堂就在背后散播他们想要让他们成为瘦马的。

“你们到善堂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也清楚善堂对你们都是掏心掏肺让你们成为一个更加优秀的女孩子，你们为何会觉得这就是将你们陪养程瘦马？或者说，你们真的认识瘦马叫做瘦马嘛？”

小姑娘们害怕得瑟瑟发抖，做梦都没有他们居然直接将他们抓起来，他们散播谣言的时候其实就是有人叮嘱的，说云皎会害怕，会更加善待他们，还一人给了五十两白银，他们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钱，而且就是说几句而已。

“怎么不说话了？放心吧，我脾气挺好的，不会因为一生气就揍你们的。”

……

还是没有说话。

“还是你们觉得我连你们是谁家的女儿都查不清楚嘛？你们要是还不愿意说，非要等我收拾你们家里人！？”

年纪最大的姑娘扑通一声跪下来：“大人，我们知道错了，呜呜呜，我们都是胆小鬼，都知道不应该做那么不要脸的事情，可是他们给五十两呀！有了这个钱，家里的哥哥就能娶儿媳妇了，弟弟妹妹也不需要饿肚子了，我也不需要被卖给老光棍了，呜呜呜……”

边上其他小姑娘跪下来了，轻声抽泣起来。

“有什么好h哭的呀！我就是让你们坦白，不是要了你们的命，至于你们刚刚说的，不是说的挺好的嘛！这五十两银子多重要呀，能换很多好东西呢！这个钱就该挣，而且要是能带领善堂其他姑娘一起挣这个钱就更好了。”

姑娘们都忘记哭了，像是很难理解他们明明是做了很坏的事情，偏生云皎还能那么淡定就像是说今天星期几一样。

“您不生气嘛？”有一个小姑娘强忍下心中的恐惧，小心翼翼地开口。

边上其他姑娘也眼巴巴地看拿，像是怀疑云皎还要对他们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