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小小听到这些话一点表情都没有，她永远都不可能会心疼那个只有名义上的爹爹，甚至是她很小的时候就问过差不多的话了。

她真的不懂自己的娘用自己的嫁妆撑起这个家，为何自己的爹和爷奶对自家亲娘的态度还是那么高高在上，甚至是别的夫人看她娘的眼神还是那么怜悯。

她躲在假山里头哭泣，被她娘找到了。

等知道她的想法的时候，将她抱起来带回自己的院子里头，候夫人将小小的她抱在怀里将栗子糕塞入她的口中：“好吃嘛？”

“恩！”候小小乖巧的点头。

“那你要不要谢谢娘？”

“要！”候小小说的毫不犹豫！

“可是这一块儿糕点是娘院子里的碧玉姐姐放在这里的，碧玉姐姐也是从后厨那边拿过来的，你都要感谢这些人嘛？”

“啊？”

“是吧，你会感谢不过来，而且你也会下意识无视这些人的付出，但你不是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你爹和爷奶他们也是一样，无视我的付出，不断将好处揽入自己的怀里，他们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多恶的人！”

“他们好坏呀，可是娘，你为什么还要这些坏人在一块儿呀？”

“因为娘年轻的时候眼神不好，选错了人！在则个时代女子选择自己的婚姻大事上一步错步步错，想要补救的代价太大了，娘呀，怕了，只要我的孩儿们都是好好的，娘呀，就无所谓那些。”

……

“小小，小小……”候夫人不断在候小小的眼前挥手：“你在发什么呆呀？到地方了！”

候小小回神，有点不好意思地从马车上下来了。“嘿嘿，对不起，娘，就是想起些当年的事情了，一晃呀，我们都那么大了呀。”

“哈哈哈，你怎么傻兮兮的？走吧。”

“恩！”

掌柜的一看到候夫人就热情迎上来：“哎呀，夫人您总算是来了，您之前订做的一整套红珊瑚的梳妆镜已经到货了，正想要给您递信，谁知道您就过来了！”

“红珊瑚梳妆镜？娘，你这真的是大出血呀。”候小小大惊，她要是没有记错那可是外公当时在江南的时候偶然看到就花费很多东西买回来的等人高的红珊瑚，颜色纯正，更别说上手像是点缀了星空，十分的美丽。

她那个爹一直挖空心思想要从她娘的手头上骗走这珊瑚都被她娘无情地拒绝了，直接和他撕破脸。

她小时候想要摸摸看，都被候夫人抓起来打了一顿。

“没事，物都是死的，只要皎儿喜欢就行！”

“啊？我还以为是给我的呢！”候小小一下子就失落了。

“有你的，珊瑚那么大一株，我用它的边角做一些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