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嫣没有接话,窗外此刻传来了杜鹃的鸣叫,她的眼神看向窗户,看似是被吸引了过去,但是时桦看到了她握紧的拳头。
“南宫珉在去找你之前,是来找过我的,我无意让他去打扰你和迟妄的计划,只是不知道他竟然在西北还有其他的组织。”
“嗯。”
“所以您还是不打算解释一下,和那人到底是做了什么交易?”
时桦的眼神暗淡,想说些什么,但是又微微摇了摇头。
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时桦在桌子上不知道是哪个地方,桌布被突然上升的木块顶起,并没有下降的趋势,越来越高,桌子上的茶杯也都落到了地上。时嫣不得不起身离开。
时桦站在那里,待机关全部升起后,从暗格里取出了那个东西,是一卷文书类的东西。把暗格放下,时桦示意时嫣过来看,自己则是转身出去了。
时嫣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似乎身后的影子被越来越重的东西压住了一样。
“我是有罪的,不然也不会引得当朝的两根顶梁柱为我奔波,我似乎要忏悔这一点。”
第一行字时嫣刚刚读完,门外迟妄的声音传入屋内,
“蹲下,注意躲避!”
身体先一步反应过来,时嫣把卷轴放入怀内,侧身躲到了一旁的屏风后面。
四五根黑色尾羽的箭已经射穿了时嫣刚才站的那个地方,时嫣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想到了不久前听到的那句话,“那个孩子马上就要进京了”
看来是来了。
翻身从窗户出去,时嫣看着屋外对峙的三方,也是笑出了声。
老皇帝和时桦站在一边,迟妄和王艺站在一边,而剩下那头,则是南宫珉和时嫣从未见过的一人。
那人看到时嫣的第一眼是震惊,然后是想到了什么的了然。时嫣注意到了他握紧弓把的手,就知道还是有故事在自己手里的卷轴内,未被自己发现。
“两位师叔,哦不,应该说是父亲的两位兄弟,十几年过去了,不应该给我,给我亡父一个解释吗?”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我们当年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现在来了又想要我们说出什么?”
“那你们救她出来,然后抚养至今,也是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对吗?”
那人冷笑,看着出声回怼自己的老皇帝嘴角流下黑色的血,却还要和自己辩解。
“闹剧到现在就结束吧,我把事情跟你们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