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察觉到了时嫣的拘谨,倒也是先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是喝茶还是?这附近就我还没有关门,也是欠考虑,让你还看到我这样。”
时嫣估摸着二人差不了几岁,自己没有想要揭人家的短处,这么拘束这,也容易引起误解,索性就更自然了一些,回应:“看这最近的动向,镇远侯府是被新皇监管起来了?附近的商贩都避而远之的。”
这会也没有什么人,两人都心照不宣一样,面对面坐下,时嫣倒了杯茶,推了过去,等着下文。
“这镇远侯也是可怜,但是姑娘你要是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小道消息,还是别想了,我就是因为这废腿,走不了,我才一直没有关门的。”
时嫣摇摇头,淡淡的问道:“我觉得您会说,这镇远侯也一把年纪了,他女儿和姐姐你差不了几岁,你肯定会说点什么的。”
听到时嫣提及这镇远侯的女儿,女人脸色微微变化了一分,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闪过。打量的意味也毫不掩饰。
“我看咱俩也差不了几岁,这满荣城的人都知道这镇远侯的事情,不说这几天,这半个月,都没有什么人来这边了,姑娘,你形迹可疑阿。”
刚才女人给那几只小猫喂了吃食,此刻,时嫣眼神向不远处看去,猫儿慵懒的躺在席子里,好不舒适。
视线挪回,时嫣直视对面的人,不知为何,竟自己直接说了出来:“我来找我父亲。”
出奇冷静的声音,时嫣一句话,不仅让女人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更是增加了她面上的疑惑。
有些时候,对方愿意把情绪表露出来,也是一种在逐渐放下防线的暗示。
“你父亲是?”
女人直勾勾的盯着时嫣,意图把记忆里的脸和面前的人的脸重合起来。
已经到这一步了,时嫣越来越坚定了内心的猜测,索性就把脸上的面皮摘了下来。
“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这是一张只是这十几天在画像上才见过的脸,女人激动的就要起身过来,但被时嫣压住了手腕。
“父亲最近可好?你细细给我讲讲。我已经许久未给他传信。”二人都明白是自己人,说话也都直接了起来。
“小姐,您可以叫我阿苏,我是这变天前几天,才进的镇远侯府,但这新帝登基之后,府里的人走的走,跑的跑,没有留下多少了,那乔姨,也在镇远侯府被封的第二天,意图翻墙离开,当场处死。不过,四皇子殿下,有派人在暗中保护侯爷,只是现在没有办法带他离开。”
大家都知道,迟妄在默默帮她。
时嫣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滴落,犹如乌云压在心头,一时有些喘不上气。
女人递过来手帕,起身把两人身后不远处的窗户关上,还谨慎的向底下看了看。最后慢慢的走了过来。
“您和四皇子殿下见过了吗?对了,您都来这里了,先见侯爷,侯爷一定会很开心的。”
——镇远侯府内
时嫣和女人又交谈了几句之后,从她口中知道,这在镇远侯府外巡逻的士兵,是一个时辰一换,而他们休息的地方,离这里,有一定的距离,这中间,就空出来了时间,最后她被带到了一个之前从未见过的小门外,女人塞给时嫣一只猫,说道;
“小姐,猫儿会带着您走的,一直走就好。”
原来这猫,也不是白养的,通灵性的猫儿卧在时嫣的怀里,时嫣边往前走,边轻声叫着。
中间猫儿的声音大了几下,时嫣会意,也选择了转向,走着走着,这她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