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嫣几乎下意识的伸手,就感觉手上接住了一个东西,但低头看清之后,又迅速甩了出去。
是一株花,还连根的那种。
拉住了缰绳,时嫣居高林下的又看了看这东西,没有看出个所以然,索性就让开了,但是却没有离开。
“怎么了?”
身后跟在不远处的迟妄下马,把这被连根拔起的花捡了起来,很自然的收到了马身上挂着的袋子里。
“你知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
看他那个反应,肯定是知道什么的,想到刚才他那个态度,时嫣索性就没有接话,这马也仿佛能感受到时嫣的想法一下,马蹄扬起的灰尘让迟妄好一面对。
晚上他们又回到了一开始驻守的西南角,时嫣把马拴到一边之后,就直奔休息的营帐而去。
“你总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迟妄拿了吃食,站在外面,说道。
“不听。”
两个字,直接把话说死了,时嫣翻了身,不打算继续回应了。
迟妄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一旁的侍卫却面露难色,走上前说道,“殿下,有人找您。”
“谁?”
“他说,要归还一些东西,让您亲自去,不跟我们交流。”
夜风吹过,把门帘刮起,正好这句话让时嫣听到了,她心里忽然有了一个猜测,一个翻身起来,就朝外面走去。
迟妄:“?”
时嫣:“怎么,我也想凑个热闹不行吗?”
似乎是习惯了时嫣二人时不时互怼的事情,侍卫也明白,时嫣去,自家殿下一定也会去的,赶紧上前一步带了路。
果真,是南宫珉。
“我猜你来找我没有好事。”时嫣直接了当的说。
南宫珉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看着就是极好的,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如果没有记错,去年的朝贡,时嫣有幸见到的,那就是本体了。
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你怎么知道,公主三天前病了,皇帝陛下说忙完手里的事情就来看她。估摸着现在,公主的信使就马上到这边了。”
时嫣不惊讶他知道自己离开的事情,但是对他来的速度小小惊叹了一下。
“欣悦?病了??”
迟妄估计是去安排了一下其他事情,姗姗来迟,就听到了这句话。
时嫣抬眼望去,才发现他这一身骑装,偏给他穿出几分文雅之气,摘下的帽子也是有讲究的。那上一道明黄锦缎压边,上绣百种倒福字花纹并在额前缀着一块品质极佳的翡翠,这窄袖骑装,只用镂空雕花的金冠束着头发,一身黑衣袖口禄口也缀着明黄缎边儿。
这瞧着比平日多了几分英挺和潇洒,端的是意气风发。
“不对,他这种衣服多了去了,重点放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