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是这人,做雕刻的时候,故意往臣妾这边洒冰屑,当时就让臣妾觉得不太舒服了,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好不可怜的神情。
老皇帝下令把人打入大牢的时候,迟欣悦真实都没有反应过来。
明明,是泫妃看燕晨年轻,故意贴着他的身子走,那路就那么宽,刚做完冰雕自然是免不了沾上冰屑。
这算哪门子的理由??
时嫣是和迟妄一同踏入的迟欣悦寝殿的大门。
“不要哭了,我去找他说明情况,当日的冰窖值守的侍卫是自己人,他看的仔细,不会说错话的。”迟妄似乎是刚处理了什么事情后匆匆赶来。
周身的寒气告诉着时嫣,他刚才处理的不一定是好事,但现在来了,却解决了迟欣悦遇到的麻烦。
三人分头行动,倒也是明确。
这牢房的地面比外面的土地低矮得多,甚至比那城濠还要低,因而非常潮湿。只有一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光,
窗孔是开在高高的、囚人举起手来也够不到的地方。从那窗孔里透进来的一点天光,非常微弱,即使在中午时分,也是若有若无,
宫里其他部分天还没黑下来,这里早就变成乌黑的了。
从前用以锁住犯人防止他们越狱的镣铐和链索,还空挂在土牢的墙上,已经生了锈。
进去之后,时嫣撇到,旁边牢房里,在一副脚镣的铁圈里还剩下两根灰白色的骨头。大概是人的腿骨,可见那个囚人不仅是瘦死在牢里,而且是被折磨成骷髅的。
时嫣前世征战沙场,对此见怪不怪。迟欣悦却拉紧了她的衣袖。
还好来的及时,也或许是老皇帝还没有发话下来,燕晨并未受刑,只是坐在那草垛上,在闭眼沉思。
“燕晨?我来接你了,我来接你了。”迟欣悦几乎是在看到他的一瞬,就激动了情绪。
狱卒看了迟妄的手牌,不得已,开了大门。
“我不值当您特地来一趟的。”看清来人,燕晨从地上起身,先行了礼,然后说道。
恰到好处的距离感,让迟欣悦哑口无言。还是时嫣开口打破了氛围:“你既是四皇子殿下的人,虽是留在公主身边做事,于情于理,我们都要保你,不用多说其他,跟我们走就是了。”
燕晨算是迟欣悦身边为数不多的高手了。时嫣没有想到,迟穆会狠心到这种地步。
出了大牢之后,却发现,回迟欣悦寝殿的最近的路上,有几块青砖落地,怕还会出现什么问题,她们选择了另一条比较远的路回去。
在路过一个废弃的宫殿的时候,几人被拦了下来。
“把人留下,你可以走了。”
六七个黑衣人一排站在大道上,其中一人上前,说道。
没有人理他,他就准备朝迟欣悦扑了过去。
燕晨冷呵一声,当胸一脚,狠狠地踢向迎面扑来的凶徒,将那人踢得倒飞出去。
又猛然一个回旋,单腿横扫,将一左一右逼来的两个凶徒鞭扫倒地。
又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隐约从身后传来,渐渐逼近。他猛然转身,疾步奔出,朝倏然冲来的人影迎面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