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缇现在很开心。

她听说温清离去连市找顾霆尧了，所以就一个电话把顾霆尧给叫了回来。

她就是要让温清离知道，在顾霆尧心里，她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即便这是虚假的又如何呢？

她愿意让自己沉沦在这虚假的幻境之中。

她深情款款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男人。

就算他没什么表情，时不时地便低头看一眼手机，但只要能看到他，她心里还是很满足。

“阿尧，对不起，都怪我这次突然晕倒，害得你千里迢迢从连市赶回来。”姜舒缇笑着说，“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

顾霆尧眼皮不抬地说：“工作倒是没耽误，只不过你这动不动就晕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姜舒缇面露尴尬。

她一边给顾霆尧盛汤，一边说：“都是我不好，好端端地非要节食，不过马上就要去拍代言人照片了，我也是想让自己上镜的时候能更好看一些。”

话落，她将汤放到了顾霆尧面前。

“我看你都没怎么吃，再喝点汤吧。”

“不用了。”顾霆尧碰都没碰，“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

姜舒缇神情一僵。

过了一会儿，她一脸受伤地问：“阿尧，一定要这样吗？明明五年前不是这样的……现在的我到底有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她说完这话，顾霆尧总算是看了她一眼。

“五年前？”

姜舒缇一看他对她这话有反应，忙不迭地点头道：“是啊，五年前！那个时候，你对我很好的，我们之间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顾霆尧幽幽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是不是记错了？”

“什么？”

“你应该是记错了。”顾霆尧说。

一瞬间，姜舒缇如遭雷击。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她记错了，是想说，他们五年前就是这样的吗？

不会的，她明明记得当年他对她很好的……

姜舒缇突然意识到，会不会是她，在这五年之中，慢慢地混淆了现实和幻想？

不可能！

难道曾经，顾霆尧对她的那些好，都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然后当真了的吗？

姜舒缇的手慢慢颤抖起来。

“可明明五年前，他们都说我们很般配……”

顾霆尧想了想，说：“不记得了，可能确实有人开过这样的玩笑，但也只是玩笑话而已。”

说罢，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姜舒缇看得出来，他很着急地想离开。

对他而言，跟她在一起，就那么难熬吗？

就在这时，顾霆尧的手机突然响起。

姜舒缇很清楚地看到，在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顾霆尧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是谁打来的电话？

“喂？”

顾霆尧接了电话。

他的声音里，似乎都带上了几分雀跃。

温清离十分镇定地把尹北刚刚跟她说的事情，全都转达给了顾霆尧。

“嗯，我知道了。”顾霆尧说。

转达完之后，温清离就准备挂电话了。

但她突然又听到顾霆尧问：“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事要跟我说吗？”

温清离沉默了一小会儿，说：“这边的生意已经正常谈好了。”

“嗯，还有呢？”

“没了。”

顾霆尧眸光微微黯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