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史密斯的解说下，姜羽溪连抬步离开的勇气都没有。

以前她一直揪着那个点，既不当面问霍辰西，也不自己去调查他当初说那些话的原因。

一味地把霍辰西抛在自己的对立面，拿自己的身份背景做借口，面对霍辰西不断表露出的心意和刻意接近的举动，都无动于衷。

她的自卑刺了霍辰西，也扎伤了自己。

“做这个电击理疗，很痛吗？”

姜羽溪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问出了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

史密斯没有回答，而是让开了路，“姜小姐，你可以亲自看看。”

姜羽溪看向那扇门，竟没有勇气走过去，还是在史密斯的引导下，她跟着史密斯走到控制室，在那扇小窗里，她看见了极度痛苦下，霍辰西有点森冷阴怖的脸。

他坐在一张椅子上，椅子金属材质，双手搭在扶手上，衬衣袖子挽起，好几个机器触手吸附在他手臂上，手臂青筋暴起，一直延升到手背。

脸上兜大的汗珠滚落，一路向下滑到下颚处，一颗接着一颗，堆积一处后，猛地砸落在胸前。

“霍……”

姜羽溪刚想开口，又害怕自己发出声音，会干扰霍辰西做治疗。

“没事，他现在听不见，你在这边喊也没用。”

姜羽溪，“他来这里做了多久了？”

“大概有半个月了吧，之前每天都来，后面就三天一次。”

半个月？

就是她上次跟霍辰西给霍爷爷挑完礼物后，他说她可以早点下班的那天开始？

他竟然是来这里做治疗了？

“那还要做多少次才能好？”

“姜小姐，这个哪有标准呢，这得看霍总的情况，他现在极力配合，也只好了一半，最后需要多久，谁也说不准。”

两人说话间，理疗室内传来霍辰西的一声闷哼，似乎是在极度痛苦之下，无法忍受的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