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现在！”他又说道。

松了口气，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简单答应的。

或者说，打从心里，她竟然并不期望他的同意，之所以出这些条件，不仅仅是因为她看清了，更是一种刁难。

太了解他有多好面子，太了解他不会为了自己做这些，所以才提出这些要求。

为的不过是快刀斩乱麻，让他自己知难而退罢了。

“那是什么时候？”林念垂下眼眸，淡淡的问道。

“我……”江牧野流露出为难之色，“念念，别这样！你明知道我身不由己，很多事不是我能做主的。就算我愿意公开向你道歉，江家也不会允许这样丢脸的事发生。除了这个，私底下你让我怎么都行，至于结婚，是肯定要结的，但也不是现在。”

林念笑出声来，“说到底，就是一条都不能答应。”

她冷笑着抽出自己的手，略一用力，他的手按在了桌面上。

“不是这样，我答应你，但要等一等，你得给我时间。”他急促的说道。

“给你时间？多久？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睨着他，林念的眼睛里满是冷意，“江牧野，你未免太自私了。四年前你就身不由己，现在还是身不由己，你要让我等你一辈子吗？”

站起身来，她觉得可以做个了断了。

“现在你知道了，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做不到。从今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也别找我家人的麻烦，如果你执意不听，那我贱命一条，不介意和你闹个鱼死网破！”

背对着他说完这番话，就打算离开了。

“鱼死网破？！”咬着后槽牙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江牧野也站了起来，“念念，你要跟我鱼死网破？是吗？”

“如果你一定不肯放过我的话……”

轻叹一声，林念心里的滋味也很复杂。

年少时的期许，也不曾想过会走到今天。

刚抬脚走出两步，就听到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明知道这些条件我不可能完成，你……其实是变了心吧？”

脚步一下子顿住，林念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看到她僵住的背影，江牧野觉得自己说对了。

看来，赵丝蔓倒是没骗他，她说的话，可能是真的。

缓步走过去，绕到她的身前，看着她。

目光不似之前的柔情似水，透着几分邪肆的打量。

他背着手，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把她看了一遍，忽然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说！你的心里装着谁？！”

林念：“……”

被迫仰着头，脸颊被捏得生疼，他一点儿都没留情，手指的力量极大，疼得眼泪一下就沁了出来，溢满了眼眶。

窗外的阳光刚好映照在她的脸上，刺目得让眼睛根本睁不开，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看到她的眼泪，江牧野还是愣了一下，到底还是有些心疼的。

手上的力道松了一点点，但心底依旧是愤恨，“你是不是已经结婚了？是不是？！”

他果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