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凿凿。
重拳出击!
当然了,他不可能像原身一样,说得那么直接。
他甚至比光儿还要斟酌着每句话的用词,以保证,能够起到突出问题、指明问题、议论问题、解决问题的作用同时。
还不忘记从社会的全面性,来为蓉州修路官署方面的压力,进行辩解一番。
“蓉州官署也不容易,刺史与郡守相当于同级,刺史空有一个监督之权,却没有指挥的实权,朝廷直接派发的命令,在地方上根本行不通。”
哪怕蓉州通往各地的这些官道,是从国库调拨银两,还担上了与前朝一样,为修筑工事等,喜欢征召徭役的骂名。
可修路一事,需要地方官员联合各处做协调,银子只是在刺史那里过一道手。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整片布局的官道还没能修完,第一年修的,很快就又能翻新了。”
“陛下想要改变这样的现状,不能再继续引用前朝的官制,搞什么刺史郡守之制,直接复旧制派州牧来,只要来的这个人是皇帝的耳目,哪怕成为一言堂,有功赏之有过罚之,也好过如今这种庸碌无为的现状。”
建朝三年。
内部该平定的平定了。
朝堂能收服的也收服了。
再拖下去,等百姓们对新朝的期待降低,缺少了来自民间的配合。
当年起义的成果,就会变成烂果。
林羽这么想着,突然发出了和陈光儿一样的懊恼声。
“我当时应该下笔轻一些的,用词再委婉一些,我一个童生我连官都没当过,我在上头写让朝廷改制,还好只是提了一句话,希望审题的人能够看在我字写得好的面子上,一眼略过。”
林羽只焦虑了片刻。
吃饱喝足洗漱完。
他倒头就睡。
外头鸡叫三遍时。
他在全身被一股清凉的气流包围的环境下,慢悠悠地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