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来,一定是另有图谋。”
“还能有什么图谋,总不会是来拜祭崔稹理的。”
大家担忧地看向林羽。
崔家与林羽之间的恩怨早已传得人尽皆知,崔氏子弟一定是来者不善。
崔巍然见杜慎行把双方群体对立,引到自己的身上,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耐着性子辩解:“抛开我过往的言论不谈,廪丰侯邀请了这么多富商前来参加诗会,难道就没有错吗?他是想借助大家的名气,给这些肚子里没几滴墨水的富商们镀金!”
“还有杜郡丞,不是想借助这次诗会举荐官吏,只怕是请了这些富商家的子弟,借着诗会替他们扬名,好举荐他们入官,这根本不是开诗会,完全是走后门!”
比起一时的意气之争,自然是真真切切的利益更能触动人心。
原本已经平息了怒火的双方,此时全部剑拔弩张。
富商们根本不知他们能够参与举荐做官一事,不想背这口黑锅,更不想断绝了这条路子。
学子们则担心崔巍然是真的知道内情,一语成谶,更不想让富商们争抢可能属于他们的机会。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阻人官途犹如挖人祖坟。
“林侯,你来说说,我们与这些穷酸书生之间,到底谁走谁留?”
“这诗会我们可以不参加,大不了让他们自己玩自己的,我们再找个别院,大家办场流水宴!”
富商们特意在人前摆出来的阔绰做派,让林羽玩味一笑。
而他这一笑,简直像是故意激怒学子们似的。
“廪丰侯,这是诗会不是市场,你不能光凭你自己的喜恶,就把这股不良的风气带来我们文坛中来!”
“杜大儒和诸葛山长都在,别以为你们之间见不得人的勾当能够得逞!”
被提名的杜大儒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林羽,见对方年纪虽小,但面对上千人的指责,和崔巍然不停的挑唆,一直淡定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