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道破天机。
李九鼎脸上的笑容更加值得玩味了。
不少人同情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这些匠师。
虽然有些事是墨守成规的,但今次来了六位想请功的匠师,却没有安排一个做实事的工匠,确实过分了。
还没吃到分发的甜杏的工部尚书,只能从人群之中站出来,给工部解释挽尊。
“回禀陛下,不是匠师们无能,实在是两件新农具,设计之巧妙,让人佩服,必须亲自使用,方能知道它们的厉害之处。”
工部尚书知道今日工部别想领功劳了,干脆把功劳全部推到发明新农具的人身上,以求无过。
李九鼎冷眼瞧着睁眼说瞎话的工部尚书,看破没有说破。
新农具设计确实巧妙,可宋徽之的家书与唐知涣的奏折上写得明明白白,两件新农具效果显著,但并不复杂。
秧马犹如稚子玩具,重在第一个将它挪用到插秧上的突破。
曲辕犁是通过直犁改进的,纵然改进的部位,确实巧妙难得,但只要会用、会制直犁,又怎能说不明白二者之间的差异?
李九鼎沉吟不语,无虞公主倒是露出了好奇之色。
“父皇,这些新农具是哪位奇人设计的,连工部匠师和尚书大人,光知道它的厉害,却说不出它的厉害来,连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都不知道,看来设计新农具的奇人,一定惊为天人。”
话有些绕。
但仔细一琢磨,就知道这是在变着法地夸发明新农具的人,骂工部的人无能。
工部尚书听得直抹额头上的热汗,还有些不太服气,心想着:回去就让造出秧马和曲辕犁的工匠们,把这两个新农具的用处与长处说清楚,让每个工部的人全背下来。
可无虞公主是顺着他的话说的,只是夸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