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做成,他也能痛快地畅饮一番。
至于急得跳脚的容老大?
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被井诗书无视的容汹,感觉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使不出力气。
像拉风箱似地喘了老半晌的粗气,发现井诗书根本不畏他的威胁,终于还是消停地重新坐了回去,不解地问:“井家娃子,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这益州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天底下可没不透风的墙,你不怕江南雁知道此事有你我参与?”
“怕我就不会做了。”
井诗书自信一笑。
年少轻狂,不免让容汹想到自己年轻时,同样做事不顾后果,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
“也对,要是怕的话,我也别想当什么漕帮老大了。”
话是这么说,但容汹的眼珠一直转个不停,暗中猜度着。
难道是井家人善后处置做得天衣无缝,不会引起江南雁的怀疑,才会有如此自信?
“容伯父,我说我不怕,是因为就算江南雁猜到是我做的,哪怕他抓住证据,他的精盐没有了,还是要找我井家来买,否则的话,去买江家产出的精盐,要多花十倍的银钱。”
提起江南那些被朝廷掌握的盐矿,井诗书嘴角一撇,面露轻蔑之色。
“况且江南的精盐矿,还没我井家产出多,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又放出风声,说精盐紧缺,他就算知道事情是我做的,也只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假装不知道来找我。”
早在一开始动手时。
井诗书早就打算,只要等自己的手下顺利实施计划,大功告成。
明日便散播出消息去,让江南雁知道是自己动的手。
就像竞价时被江南雁操控全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情况一样。
玩的就是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