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漕帮的,哪怕传承数代,早已不再像第一代白手起家一样,刀里来斧里去,把头悬在腰带里,亲手做一些脏事。
但在这个行当,想镇过一路上面对三教九流的人,少不了一身匪气。
此时的容老大的不满外露,一副恨不得抓林羽前来的模样,让江南雁颇为担心。
“容伯父,既然林兄今日不便前来,不必再等他了......”
“谁说我是在等他?!”
期待过高,所以失望过大的容家主,眼见自己做到这步田地,林羽依旧选择了不与他合作。
他也不必藏着掖着。
你不识实务?那就别怪老子动粗逼你就范!
“林东家背后有长乐郡主做靠山,不把我们益州商行的各路朋友放在眼里,我能理解,只可惜,长乐郡主今日离开益州,回归京城了,少了长乐郡主给他撑腰,他还想独自一人把重碧酒卖到大常各地去?”
容家主的话,挑动了在场漕帮出身的众人的神经。
连薄公子心里都忍不住打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林先生这是打算赚钱不要命了吗?
酒水的利益有多大,在场的人尽皆知。
哪怕重碧酒的价格相较于吴伶醉,已是便宜至极。
可是,重碧酒的出酒率远超过吴伶醉,且其他杂粮的价格,也远比高粱大米要便宜。
在此基础上,卖一斤重碧酒赚的钱不比卖一斤吴伶醉少。
“长乐郡主前去京城办差是假,帮着林羽卖重碧酒是真吧?”
“有可能,说不定过段时间,重碧酒就成了御酒,你我可就高攀不起咯。”
“按重碧酒一年卖一百万斤来算,这就是两千万两的银子,益州人们近水楼台先得月,远处的想喝还得加价买,也不怪林羽想一人独吞,谁会对这么大一笔钱财不心动呢?”
此话一出,不光是漕帮的人。
在场除了与林羽有交情的,其他人都是羡慕嫉妒得双眼通红,都想要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