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律师又一次看向了傅斯宴。
毕竟现在傅氏的掌权人是傅斯宴,他在等着他表态。
傅延海有些飘,还以为自己这一嗓子让章律师有所忌惮了,于是故技重施,看似威风凛凛地呵斥:“你看斯宴干什么?难不成我这个当叔叔的说话不管用?”
就在此时,傅斯宴开口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明明是一个寻常普通的问题,却直接把傅延山以及傅延海问住了。
刚才还咄咄逼人的傅三爷闭上了嘴巴一声不吭。
相对比较圆滑的傅二爷支支吾吾了好一会,也只是重复了几遍“这个嘛”,并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性的话语。
倒是傅延山的儿子相当坦然地说:“我们下午就准备要过来啦!要不是三婶磨磨蹭蹭的,还能赶得上吃顿晚饭呢!”
傅延海大惊失色,当场就开骂了:“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傅延山的儿子委屈起来:“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三叔你干嘛好端端骂人啊?”
傅延山及时开口解释:“我们两家是想爸了,约好了过来探望的。”
傅斯宴的表情十分冷漠。
当初傅家分家的时候闹得很不愉快,傅延山与傅延海并不服气傅斯宴这个年轻的侄子掌权,但拗不过傅老爷子。
所以,这两年无论是团圆的大节日还是老爷子的大寿,他们两家都没有回过老宅,至多就是派人送上来一份丝毫不用心的礼物。
这破天荒全家回来一次,就赶上老爷子不明原因昏厥,说跟他们没关系,鬼都不会信。
不过,在没有证据之前,傅斯宴不会随意流露出自己的情绪与看法,以免授人以柄。
“二叔和三叔有心了,管家,把四楼收拾出来。”
四楼是客房,还是那种自带客厅与卫生间的家庭式套房,就是为傅家的亲戚预备的,足够这两家人一起住进去了。
傅延山和傅延海对视了一眼。
他们原本最好的计划是,趁着傅斯宴还没回老宅,从章律师手里拿到老爷子之前立下的遗嘱并做好修改。
不过现在看来,这条路明显是行不通了。
至于要不要留下,兄弟不约而同地决定,不能留。
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即便是留在老宅,他们也没有什么机会再接触章律师,毕竟这里也算是傅斯宴的地盘,老宅的人肯定都听他的,他们无论做什么都会束手束脚,不会太容易。
“哎呀,斯宴你不用麻烦了,管家不用麻烦了!”
“对对对,爸现在身体不舒服,我们就不留下来添乱了,先走了。”
傅延山和傅延海抓起还忙着打游戏的儿子,直接就往外走。
傅斯宴冷哼一声:“站住!”
与此同时,几名身材壮硕的男人出现在老爷子的房间门口,挡住了傅延山兄弟的去路。
他们是傅家老宅的保镖,早在傅斯宴回来的时候,就吩咐他们跟进来,以备不时之需。
傅二爷和傅三爷脸色一变:“傅斯宴,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斯宴冷笑:“二叔和三叔还真把自己当成来做客的客人了?”